“早知如此,我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你的。我低估他们的动作了,心想着天亮前就能摆平这一切,不如让你好好睡一觉……”
“杳杳,我……”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手臂微晃,像是连机枪都拿不住了,紧接着手指向下,滑入路杳的指缝不容置喙地撑开,十指紧握。
“杳杳,我真怕你出什么意外。”
他牵起路杳的手,珍视地从手背吻到手指。
“当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匆匆赶回宿舍却只看到房门大开,门外躺着两具尸体而你不知所踪,我真的、真的心都碎了……”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路杳手背。
渗入肌肤侵蚀向下,带着浓烈的酸楚滋味,一路流淌进路杳的心脏深处——
可把路杳心疼得不行。
“菲比斯,我没事,你别自责了。”
他完全忽视了手背上狭昵的吻噬满溢着的滔天情欲,而是沉溺于菲比斯狡猾的欺骗中,内心酸涩不已。
他害菲比斯担心成这样,他真是一个罪人。
“别哭了,菲比斯,你别哭了。”
路杳主动给了菲比斯一个拥抱,边将他的头贴在胸前,边安慰地轻拍他略微佝偻着的脊背。
“已经没事了,菲比斯。我发誓再也不乱跑,也绝不离开你半步。”他笨笨地安慰道,“菲比斯,能认识你真好,真的。”
这安慰起了作用,菲比斯渐渐冷静下来。
他不再哭泣也不再轻颤,而是眸底蕴着风雨将至的猩红,缓慢地、压抑地、粗重地喘息着。
杳杳太香甜,他快要忍不了了。
……而路杳对此一无所知。
他感受着菲比斯软化的躯体,放下心来。
紧绷的那根弦一松,事故就发生了。
“菲比斯,你知道安德烈在哪儿吗?”他问,“安德烈不在监区里,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
这个问题太不是时候。
“杳杳,你关心安德烈做什么?”他掐着路杳的手摸向下,呼吸灼热,“你应该……”
“多关心关心我。”
他发禽了
「十分钟,怎么说?刚才下赌局的都把礼物送一送啊,别装死,装死看不起你!」
「可恶啊,这个菲比斯就是逊。」
「愿赌服输。」
「用户“开朗小馒头”赠送“燃情玫瑰x10”」
「用户“嘬肿杳杳脸”赠送……」
「……」
一时间,直播间歘歘歘飞过去几十条礼物弹幕,有观众看了半天,不明所以:
「不是,我去趟厕所,回来怎么就看不明白你们在说啥了呢?什么十分钟,什么赌局?」
「去厕所去那么久,干坏事了吧?」
「胡说,我就去拉个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