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端着餐盘,半路上与安德烈擦肩而过。
安德烈笑嘻嘻的,问:“狱警大人还要吃早饭?怎么,菲比斯昨天夜里没能喂饱你吗?”
路杳瞪他:“滚去吃你的饭。”
食堂里到处都是自己人,他可不怕。再说,这些囚犯一定是关久了闲出屁来了,所以才总是造谣玷污他与菲比斯的纯洁战友情。
哼,等他练出八块腹肌……
他往监区里一站,一拳打碎混凝土墙,到时候,不愁得不到这些烂人的认可。
吃完早饭,路杳继续同菲比斯一起,送囚犯们去劳动改造——
简单点说,就是踩缝纫机。
工作间有专人管理,不需要他们狱警看着,把囚犯们送去后,余下的就是自由时间,只需要等傍晚五点来把人接走,再关进牢房就行。
如昨夜说好的那样,两人去了健身室。
上午时分,健身室里没什么人,只前台值班的女警员没什么精神地守在那里,识别过两人的身份卡,对他们挥挥手:
“去吧,离开时记得把器械归位。”
路杳携着莫大的激情,猛猛点头:“放心吧,我会的。”他最守规矩,最不爱给人添麻烦了。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的小身板根本不具备给人添麻烦的资格——
健身室里的器械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却很少有适合他的。
哑铃,他拎不起;杠铃,他推不动;跑步机,他最低配速跑了十分钟,就气喘吁吁瘫在一旁,肌肉酸痛动不了了。
“菲比斯,我好菜啊。”路杳心情低落。
菲比斯扔开杠铃,揉了揉他的脑袋:“杳杳,没有谁一开始就能很轻松地驾驭这些,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路杳看着菲比斯结实的小臂,有点眼热。
他没忍住上手捏了捏,紧实的肌肉软弹、触感撩人,再捏捏自己的,软软塌塌、一点力量感也没有。
“菲比斯,我要多久才能练成你这样?”
路杳又不知死活地捏了捏,问得真诚。
“一年吧。”菲比斯嗓音沙哑,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也可能是十年。”
要他说,杳杳就现在的身量就刚刚好。
软嫩的小手就这样捏着他、抓着他,在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掐进他的后背,小指甲掐出甜美的伤痕来,再附在他耳边哀哀地求。
菲比斯戾气十足地瞪了眼前台。
该死,要不是边上还杵着个煞风景的、无关紧要的人,他真想就在这儿……
把小蛋糕吃进嘴里。
真闹不明白,他是怎么能慢条斯理忍上那么长时间的。看小蛋糕被辱骂时苍白的脸当然也很有趣,但果然还是应该直接把人叼到床上。
融成一汪奶油,大吃特吃。
路杳很沮丧,这份沮丧让他完全没能注意到男人眸底翻涌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