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反复复想着那个“十年”。
十年啊,他都成小路变成路叔了。
而且,他没有忘记这是在逃生游戏里,一个游戏副本真的能维持十年这么久吗?
「1188,要不我在这个副本里养老吧?」
1188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他想听1188夸他很行。
十年,区区十年。
路杳翻身跨上动感单车,猛蹬。
菲比斯看着路杳的突然亢奋,不说话。很健康的运动不是吗?或许杳杳以后也可以跨在他身上,做这个。
路杳憋着一口气,很卖力。
中午,菲比斯从食堂打包盒饭过来,这位监狱好室友实在温柔体贴懂得照顾人,还帮他带了一瓶牛奶。
他不但要练得壮壮的,还要长得高高的。
想要长高高,就得喝牛奶。
下午五点,菲比斯去缝纫机间接人。
晚上,两人的工作是分开的。
菲比斯接完人要去监控室值班,而路杳则需要在更晚些时候,前往监区内清点囚犯、确保他们都在牢房老实待着。
路杳努力过了头,快到他的工作时间,才带着一身薄汗从健身室匆匆赶到监区。
他这次做足了心理准备。
打算一听到有人张口放屁,他就掏出枪,凶巴巴地威胁他们吃枪子儿。
磨磨蹭蹭,总算还是到了安德烈的牢房前,安德烈早就在那等着他了,张嘴就是讥笑:“狱警大人,真激烈啊。”
路杳摸上枪套,又一愣。
“……什么激烈?”他听不懂。
安德烈神秘兮兮的:“长官,你靠过来,我就告诉你什么激烈。”
路杳防备地靠近过去:“什么?”
“就是……”
安德烈故意把声音放的很轻,路杳为了听清楚,靠了再靠,一不小心,凑得太近了些。
“当然是说做的很激烈。”
安德烈笑,“脖子上那么深的痕迹,你还在这装清纯无辜呢,长官?”
言罢,他突然发难,观察窗的铁网不知何时开了个豁口,他就从豁口伸出胳膊,拽住路杳的头发就往门上撞。
这小东西的确很抢手呢。
今晚,他受雇于另外一个人。
趴上去,打针
路杳被撞得脑袋嗡嗡,脸上一阵刺痛。
破损铁网的锋利边缘,不断地从他眼睑下方擦过,浓浓的铁锈味涌入鼻腔,既是因为铁网上的斑斑锈粉,也来自于伤口的道道血痕。
路杳拧着眉儿,倔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