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沃瑾回过神来:“袁元那边如何?”
断情:“老夫人已经抵达魏国。”
袁沃瑾将手中香囊递给他:“你来去方便,查查这香囊可有玄机,尤其是可否藏着什么令人缓慢中毒的药物。”
断情接过香囊,正要张口,袁沃瑾只道:“不必过问。”
断情:“属下只是想说,如果有毒,还用还给您吗?”
袁沃瑾:“你说呢?”
有毒你还留着做什么?直到他看到香囊上的九瓣长华,愣了一下。
作为一个暗卫,其中最必要的就是通晓各处暗闻,何况,这还不是什么暗闻,这不是楚国王权的象征么?
将军这是要以身入局,挑战楚国王权,给楚国皇帝下毒?
见人迟迟不动,袁沃瑾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还不去?!”
断情领命没入黑暗,末了还回头看了一眼楚怀瑜所在的方向——楚国皇帝,危矣。
心有所念
郊野中,一匹马焦急地往深林中去,马上载着两个人,一个是谭新胤,一个是楚怀安。
楚怀安腿脚不便,谭新胤抱着他坐在自己身前。
他们途径之处,不久之后又有一批暗卫纵马驶过。
逃脱中,楚怀安对身后人道:“新胤,你不必管我。”
谭新胤仿若不闻,反而问他:“怀安哥哥,你后悔、与我在一处吗?”
从楚国来到郑国这大半年时间,谭新胤处处照拂,应他所有要求,他隐隐知晓这种情义并不普通,往日在楚宫皇弟对他也是百般呵护,却更多的是出于愧疚,甚至像个孩子般,在无措时寻求慰藉和可以依赖的避风港。
可谭新胤不一样,虽与常人相比,他显得迟钝了些,但他更像一个知己,用他的方式去了解自己的喜好,给予自己发挥所长的机会,不仅仅是一味地去圈护自己。
想到这里,楚怀安回道:“从不后悔。”
谭新胤笑了一下:“怀安哥哥,你可知、新胤为何这般待你?”
与谭新胤初次有交集是在楚宫,那时候他落水湿了衣裳,他不过想让人领着他去换件衣裳罢了,并无多余之举,若说恩情,倒是他救自己于水火,理该由他来还才是。
楚怀安不确定道:“是初次见面我为你说了一句话?”
谭新胤否认:“是新胤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新胤也有难处?”可这句话问出口,他就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楚怀安虽贵为楚国亲王,却是个残废,遭人非议,作为情智不全的郑国小王爷又何尝不是呢?
楚怀安按他牵着马缰的手,安慰道:“新胤很好,不必为此难过。”
谭新胤看向他按住自己的那只手,心中有了慰藉,后又对他道:“出宫匆忙,不及备些什么,前面会有人马接应我们,他们会带你去魏国,我母后原是魏国公主,魏国肃亲王是我舅舅,你去了魏国见到我舅舅,只说新胤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