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日子吧。”霍寒长舒一口气,眉头拧的有些深:“等我痊愈了,再来找你领罚。”
“好不容易被他的血喂醒了,不能这般不惜命。”
话落,又有些伤怀的捏了捏眉心,眼尾晶莹,莫名红起来。
慕秦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用衣袖抹去唇角的血:“主子,是在愧疚吗?”
“有愧。”霍寒道:“我对我自己太自信了,我招惹他,我拖累了他。”
“那……”
“那必是要继续招惹的!”霍寒起身,烧上香,对着身后的观音像虔诚的拜了拜,三跪九叩。
起来时,看见慕秦的神色依然有疑惑,才问:“你在想什么?”
慕秦不言。
霍寒道:“你在想,我都对他有愧了为何还要继续招惹?”
慕秦将头垂低了一些:“属下愚钝。”
“因为不能走啊。”霍寒转过身,一边说着,一边从横亘了整面墙的药材柜里,翻找着养气的药:“我惹了他,才有这么些事,但我现在哄他,他还是肯听的。”
“他生病了会告诉我,受伤了会让我治,烦心了也会同我讲,我留在他身边,他能好受一些。”
“若是为了些许愧疚,现在就走了,那算什么?玉儿的付出又算什么?”
“万一又将他的病带重了……”说到一半,话音戛然而止,霍寒没有继续说。
他不愿意提任何与“谢玉生病”有关的事。
他要他的玉儿长命百岁,岁岁无虞。
于是立刻转了话锋:“我若是真像话本子里一般,觉得我拖累了他,现在放手,那才是真的蠢透了!”
“罢了。”终于,霍寒找齐了药材道:“不与你这蠢人聊了,给我夫人做一道药膳。”
哄玉玉
“哦,对了。”霍寒转过身,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吩咐:“玉儿的暗卫那个……叫谢执的,这几日会来,你将盟里的回气丹交给他,他会替玉儿收着。”
室内,慕秦转眸,本来没什么神色的眼睛倏然一亮,旋即低头:“是。”
嘴上应着,心思却早已跑到了三月前——
那时候,谢执为了运送火药,到了南海。
当天夜里,就被当地贪官诓着,多喝了几口酒,酒里含着足量的迷情药。
贪官知道谢执是京城来的,存了些讨好之意,特意在客栈安排了美人,而……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慕秦的本意是想替霍寒看着谢执,进而探听谢玉的动向,然后……谢执走错了房间。
躺在榻上的时候,正好靠在他身侧。
药效发作,谢执半眯着眼,糊里糊涂的哼唧着,不一会儿,竟是将自己的衣裳连带他的衣裳,一起扯了。
没完全扯开,却像是将他当做了可以取凉的冰块,蹭来蹭去。
慕秦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