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拉开上襟的时候疼,霍寒先解了谢玉的腰带,再一层一层展开中衣,里衣。
原本,他口中一直在哄着,可揭开最后一层衣衫,手还是被谢玉握住。
霍寒看过去,见玉儿眼尾潮红,像是误会了什么,弱弱的反驳着:“霍寒,别欺负我……”
我依风水建神坛,祈祷吾妻岁岁安
别欺负他。
所以,谢玉以为他要……
心口收得越发紧,霍寒深吸一口气,很轻很轻的握上玉儿的手:“不是的……”
眼前,谢玉的眼睛木木的,很明显不想听到有关受伤的字眼,于是霍寒道:“我……是想送样东西给你。”
谢玉松下一口气,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刻不停的瞧着,然后,看到霍寒慢慢出了门。
霍寒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谢玉已经坐了起来。
前襟敞开,鲜艳的血自心口淌下来,一路下坠,染了腹肌的沟壑,停在腰腹处,触目惊心。
微风带起男子的几缕白发,霍寒慌忙解了外袍,快走几步给他披上:“这是做什么?”
谢玉便终于抬手,拢了下肩膀上的衣服,小狐狸似的,勾了勾唇:“这样,你就会解衣服给我。”
他喜欢藏进衣服里。
那样就不疼了,哪儿哪儿都不疼了。
霍寒摸他的头,垂手将一个吊着玉坠儿的红色绳环递给他。
看起来像是手工编织的,中间坠着一只白玉做的盘龙饰品,霍寒解释:“给你求的,能驱邪招福,拿着。”
谢玉握住,又被放平在了枕头上。
但这次,他的注意力全被红绳引了去,没在意霍寒低着头做了什么,霍寒才得以仔细的为他消毒包扎。
绷带一路束到了脊背之后,霍寒将谢玉抱了起来,系好后,竟是发现,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将那编好的红绳全部解开了,里面是紧紧交缠的两缕发丝,一黑,一白。
谢玉撩眸:“为何要将发丝编进去?”
“前几年,有几个游僧与我说,这般编好,搁在香坛上每日叩拜,供奉九九八十一日,可祈祷发丝的主人年年平安,事事顺遂。”
霍寒道:“所以,我做了这个。”
谢玉迟钝的反应了一会儿,声音带着微薄的歉意:“弄坏了……”
霍寒的手搁在他下颚,拇指轻抚过玉儿形状漂亮的唇:“无妨,我再给你编好。”
他坐在了自己身侧,谢玉便顺势靠进他怀里,问:“那之前求的八十一天,还管用吗?”
“不知道。”霍寒接过那红绳,重新开始编:“不过没事,我再供上八十一天,也是一样的。”
话落,谢玉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仰头,巴巴的瞧着霍寒,像只打碎主人珍贵物品,却没被怪罪的猫,庆幸与狡黠交杂着在眼眸中凝聚。
叫人忍不住想亲。
霍寒忍得喉结动了动,正准备别过眼,便听谢玉问:“香坛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