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帝王再次发出邀请:“跟了我吧,跟我滚一遭,我将我的亲兵管辖权,也交给你。”
谢玉后往后退了几乎,面上的厌恶明显流露:“陛下,喝了几坛酒,醉成这样?”
“醉?”盛长宁眼角泛红,几近疯魔:“我!没!醉!”
“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你现在,要么自己将衣袍解了,要么就拖着你那病恹恹的身子滚去大雨里跪着!”
“跪到朕,消气为止……”
放心啦,盛长宁活不长啦。
谢娇娇即将称霸朝堂!
他赢了
轰隆隆——
惊雷乍起,延绵的雨水又急了些,帝王寝殿外,是走路都硌脚的鹅卵石。
天空黑压压的,盛长宁连表情都失去了伪装,变得骇人狰狞。
深呼吸两下,谢玉转过身:“微臣,领罚。”
话落,便不管不顾的往门外走。
盛长宁有些慌了:“谢玉……”
一声叫不住人,他又慌忙补了一声:“谢玉!”
见人终于停下脚步,才继续喊:“你身子不好,中毒三年一直未愈,太医嘱咐,你不能淋雨也不能披雪,否则性命堪忧,何必要出去?”
谢玉不言,盛长宁的眼睛便不受控制的亮起,渴求又多了些:“留下来吧。”
”留下来吧玉儿……”
“与朕共享荣华。”
说着便垂目,看向谢玉的腰——他其实也好男风。
准确的说,他男女通吃。
以前在盛林书院的时候,他就觉得谢玉好看,到现在,那种好看又添了一层决绝的锋利,白发倾洒,越发惹人:“朕会对你好的,像以前……霍寒对你一样好……”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就在盛长宁以为能得手的时候,谢玉霍然转过头,笑容绝艳,却看得他一阵心惊:“陛下还记不记得,被我们五马分尸的左丞相岳棋?”
盛长宁一怔,忽然想起他刚登基时,只有岳棋那个老头坚决反对。
当时,正值战事吃紧,谢玉非要去边关,领兵打仗。
他在朝中没有助力,不想放谢玉走,又不想让岳棋活,于是,他安排了一次刺杀。
盛长宁命人将一支毒箭射到了谢玉身上,然后,栽赃给了岳棋。
再然后,谢玉中毒,体弱多病,无法再上战场,还留在京城,帮他杀了岳棋。
帝王心脏突突震了两下,他不知道玉儿为何会忽然提起这件事,因而越发没底。
但谢玉却望着他,继续平静的往下说:“当时,我以为那一箭是岳棋伤的我,我恨他,所以我拼了命的调查出了他所有犯罪的证据,足够他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