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的日子过得并不算慢。
盛长宁信任霍寒,有意冷落了他,好些日子不用陪昏君演戏,他乐得自在。
可……钦天监提醒他,三日之后,是皇帝重新祭天的日子,要求百官必须参加。
思索片刻,为了赴霍寒的约,谢玉果断称病告了假。
傍晚,迈入望月楼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封了。
一切娱乐活动都会因为帝王的祭天停止,故而现在,整座楼内空无一人。
谢玉来到了天字一号房,打开窗户,可以分明瞧见不远处的祭天台。
倒是个看戏的好去处,只不过……
他低下头,几分不解的盯上了窗沿上的白狐耳朵和……尾巴……
是他上次见到的那种,类似于玉势的尾巴……
七年前霍寒很生疏,怕弄伤他,好些时候都要用上这东西,可重逢之后……就没见过了。
现在又要做什么?!
谢玉放下了尾巴,瞧着那发箍还不错,但拿起发箍,下面还有一张字条,依然是熟悉的字迹——
狗皇帝会很惨,但看戏要收费。
霍寒的收费是什么意思,谢玉大概能明了。
他没在意,反倒几分认真的,盯着外面的祭天台。
祭天仪式正式开始,眼看着盛长宁一步步踏上高台,烟花齐放,谢玉攥着狐耳的手渐渐收紧,砰——
烟花炸响,腰被揽上。
谢玉心跳一顿,落入了一个微暖的怀抱。
身后,霍寒似是刚沐浴过,披了件里衣,也不好好系,胸口湿答答的,没戴易容的假皮。
那张脸,比假皮好看太多。
谢玉抬起眼眸,心跳砰砰。
他看了眼祭天台下的“霍寒”,又摸了摸身后的,忽然开口:“你……好大的胆子。”
这种仪式,他也敢找人替自己。
“没办法。”霍寒的手缓缓游走到了他腰间:“胆子不大,得不到美人。”
说话间,谢玉被抵在窗台边,手中发箍掉落,被霍寒接住,戴到了他头上。
紧接着,腰带落地,衣摆被撩起,可……因为是一前一后的站着,纤长的锦袍衣摆总是往下坠。
霍寒不满意,直接攥住衣摆,送到了谢玉手里。
“……”
谢玉的手一颤,额角早已出了汗。
喉结微微滚动,他握住衣摆,有些不确定的问:“要……拿尾巴吗?”
他其实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