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开霍寒的手,道:“就照你说的办吧,我去下令。”
然后,那片哭声更凄凉了,仿佛动听的乐章,令人身心愉悦。
谢玉先把药带了回去,又往东厂走了一趟,眼看着人一个不落的抓齐,才满意的迈步出门。
都骂他是“活阎王”了,他若是再温柔慈悲,岂不是挨了骂还没做事?
这不公平!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片梅林,花团锦簇压在枝头,比春日的桃花还艳丽。
他忍不住驻足欣赏,然后,霍寒就悄悄出现在了他身侧,陪他一起立着。
不知站了多久,他听到对方忽然喊:“玉儿。”
谢玉转过头,瞧着他有些锋利的长相,半晌,问:“干什么?”
“没事。”霍寒笑:“就想叫叫你。”
就想……叫叫玉儿。
又过七日,谢知婉终于醒来的时候,霍寒却跟他告别了。
霍寒挣脱了束着自己的链子,毫无征兆。谢玉找遍了府邸,也只找到一封信。
上面写:吾妻,展信佳,见信如晤。
我调查出了一些事,上次约你去一品居,想杀你的江湖势力,是药王谷。
(你的小狗提前赶到杀了他们,不用担心啦!)
上次在药店门外,故意挑衅你的也是药王谷中人,我决定去看看。
(小狗要去咬死他们!)
不必挂怀,我不日便归。
(小狗会每天给你写信哦~)
信纸下方,妙笔丹青,画了一直拿竹竿挑包袱的小狗。
谢玉又往下拽了拽信纸,想细看几眼,便听外面响起:“知婉小姐,您怎么出去了?”
“您刚醒,督主吩咐过不让乱动的,小姐……”
正说着,门扉轻响,有些清瘦的女子立在门外,气喘吁吁。
这一动,身上的伤口又有些冒血的趋势,浸透衣衫,留下一道道红痕。
唇无血色,刚落完胎的脸也白的吓人,谢玉转头,支走了鸡飞狗跳的下人,对女子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问:“去哪儿了?”
对方没说话,自顾自斟了盏茶,才道:“英国公府。”
谢玉指尖收紧,听她说:“他……偷偷派人给我送了信,说他爱我,离不开我,要我去瞧他。”
“然后……”
“然后……”谢知婉双手揪住衣衫,踟躇片刻终于道:“然后我就花你的钱,带了几个道士去。”
谢玉:?
谢知婉:“我告诉他,我要跟他和离,我的孩子没了;我让道士告诉他,我是他的福星,没了我,他就是个断子绝孙的破命,他得罪了贵人,活不过两年了!”
“他最信任那几个道士,于是,当场吐了口血,吓晕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