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头看向他,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活过来了也还是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
“对于人来说,活着不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要知道在他遇见的一些人在知道自己暂时不用死了之后可是欣喜若狂把家产全都送给了他呢。
诸伏景光顿了一下。
“我只是……”
活着确实是一件开心的事。
但是不应该是这种走在独木桥上稍有不慎就会带着所有人一起坠落的状态。
他对于守护这件事带着一种决然的锐意,就算挡在前面的人是自己,也会毫不犹豫。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诸伏景光看着他身后还透着光的窗帘一点点暗淡下去。
心脏被一瞬间击中的痛楚好像还在隐隐作痛,他真的还活着吗?
他笑着感慨道:“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人生的最后一个走马灯。”
渡边狩看了过去,认真说道:“如果是走马灯的话,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我?”
“走马灯不是据说只会在临死前快闪过一生中最重要的画面吗?”
“……也对。”诸伏景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干巴巴地说出了两个字。
“所以你是活着的。”渡边狩这样说着。
天色随着他的话语而完全暗淡了下来,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坐在对面之人周身的虚影。
“知道了。”诸伏景光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微笑,“我会好好——”
门外响起的急促拍门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渡边狩站起身,透过猫眼看见了刚才路过的那几个帮派成员。
“快开门!”为的男人有着厚厚的嘴唇,头上的脏辫紧贴着头皮,开口叫嚣道:“刚才只有你一个人经过这条街,一定是你捡走了我的钱包!”
有些不对劲。
渡边狩心想,如果是在找东西,那么在遇见他们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在找了。
不至于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嘭嘭嘭!
敲门声在这空旷的走廊中愈急促,他们的嘴上还骂骂咧咧辱骂着。
渡边狩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几人立马闭上了嘴,眼睛往房间内部看去。
“看出什么了吗?”渡边狩问道:“要不要请你们进来看看?”
他侧过身,抬手邀请着。
黑洞洞的客厅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光线存在,就像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
为的脏辫男性犹豫了一下,但在想起那个金男人的威胁警告后,还是带着小弟走了进去。
“好好站在原地,否则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