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几声,这三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诸伏景光动手将他们身上的窃听器捏碎,借着一点手机的亮光皱眉说道:“这并不像是那些追杀我的人。”
但身上的窃听器做不得假。
“反而像是找借口故意过来进行地毯式搜索的前驱人员。”
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那个组织就算根据他的行动范围查到了这里,也不会派出这种人来打草惊蛇。
诸伏景光停顿了一下,恢复了冷静的状态。
渡边狩听懂了,看起来像是有认识的人在各处碰运气试图找到他的下落。
他点了点头:“那这样的话,需要给你的朋友留下一点讯息吗?”
诸伏景光站起身,缓缓摇头:“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能做这种事。”
他什么都不能做,要不是自己被渡边狩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他甚至不应该留在这里。
黑色的天空中闪烁着点点繁星,窗外有鸟咔哒踩在窗沿开锁的动静。
如果组织的人知道他身上所生的一切,又会怎么样呢?
他在此时,终于感受到了一种被透明蛛丝裹挟的窒息感。
“渡边,你知道吗?”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他突然开口说道:“在我曾呆过的组织里,那些代号成员之间其实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
渡边狩闻声抬头,用暗红色的眼眸凝望着他。
“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者复苏。*”一只涂着绿色指甲油的手从酒柜上拿下来一瓶酒。
深琥珀色的酒水被倒进透明的高脚杯中,女人的长卷在灯光下亮着如同金丝一般的光芒。
她的嘴唇上涂着暗红色的口红,撑着下巴看过来时带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波本。”她将酒推了过去,笑意盈盈地开口问道:“你相信这句话吗?”
安室透接过酒杯,却并没有喝上一口,只是半真半假地说道:“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组织呢?”
贝尔摩德依旧保持着自己神秘地微笑说道:“我想也是。”
“听说你最近和莱伊的关系不太好?”
安室透嘁了一声,冷淡地说道:“在组织里,会有真正关系好的人?”
他看着接收的邮件合上了电脑。
“我还有事,请允许我先去忙了。”他风度翩翩地道别,“要是还有什么关于那个日本卧底的消息请一定通知我。”
他抬头露出了冷酷至极的眼神:“我要将他,连同莱伊那个家伙一起弄进审讯室,用来祭奠我在组织中的第一次任务失败。”
贝尔摩德笑眯眯地答应了,对于她这种乐子人来说,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残杀。
“对了波本。”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道:“到时候一定要记得邀请我来观赏戏剧哦~”她举起酒杯,对着那道背影。
安室透没有丝毫停顿,抬脚走了出去。
他坐上自己的车,开始动手破译邮件中的密语。
“有几个人在划定的任务区域失去了踪迹,”他将手放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又刚好是在那个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