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整天?看书能把人看傻,一场蹴鞠比赛都?能看得目不转睛。
红蓝两队每方各十二人,每队男六女六,球场两边有?六个球洞,踢进对方球洞一次算一分。
看到红队换了拂衣上场,蓝队变得紧张起来,在场谁能忘记云拂衣三年前进球的英姿?
金锣敲响,双方都?奔跑起来,蓝方拼了命的想要拦住拂衣,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云拂衣偏偏能找到刁钻的角度带球过人,不过眨眼间的时间,她就把球踢进了蓝方的球洞。
“啊啊啊啊啊,就知道只要她上场,我们?就能稳赢!”岁安盈拽着宁王妃的袖子,激动的高声尖叫:“拂衣,拂衣!”
兴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宁王妃不知不觉也被他们感染,挥舞着手中的小红旗,为云拂衣呐喊。
云拂衣出?现?后,红队越踢越勇,双方对抗时毫不后退,短短三炷香的时间里,红队就反败为胜,领先蓝队两个球。
“冲啊!先把云拂衣给小爷撞翻!”刘小胖气得捶桌,恨不得冲进场里用自?己满身肥肉把云拂衣摁住。
在他怒吼间,云拂衣又进了一球。
看着云拂衣故作淡定朝红方坐席挥手的模样,刘小胖把桌子捶得哐哐作响:“呸,装模作样,她这会儿肯定得意得很。”
从小云拂衣就这样,出?了风头后假装不在意?,就等着别人夸她。
死装!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刘子贺痴痴地看着球场:“如此秀色,古今难有?。”
“什么红?”刘小胖扭头看着刘子贺:“堂哥,我们?支持的是蓝队,别提红这个字,不吉利!”
“你不懂。”刘子贺恍恍惚惚地摇头:“你不懂……”
刘小胖:“……”
他还不懂,蓝队都?输成?这样了,他还要怎么懂?
随着红队进球越来越多?,蓝方坐席上的看客各个垂头丧气,而红方坐席上已?是锣鼓喧天?,欢笑不断。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刘小胖只觉得红方坐席吵闹。
比赛结束,得胜方球员不仅有?奖银,还有?花环与荷包。
拂衣头顶花环,穿过欢呼的人群,笑眯眯地走到宁王妃面前:“王妃,蹴鞠比赛是不是挺有?意?思?”
看着云拂衣鼻尖细碎的汗珠,宁王妃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她点了点头:“很?有?趣,不虚此行。”
“那就好。”拂衣挤开岁安盈,摘下头上的花环戴在宁王妃的头上:“鲜花赠美?人,王妃现?在心情应该好了很?多??”
宁王妃怔忪地看着青丝有?些散发的云拂衣,她以为自?己把情绪隐藏得很?好,没想到云拂衣知道她心情不好。
有?人向拂衣投来手帕,拂衣伸手一勾,把一块帕子拽在手中,用帕子擦了擦额间的汗:“谢谢姑娘们?的厚爱。”
手帕被拂衣接住的姑娘面色通红,捂着脸躲进人群中。
“你消停点吧,把人小姑娘勾成?什么样子了。”岁安盈把水囊递给拂衣:“喝水。”
“甜的?”拂衣拔开塞子喝了一口:“我就知道安盈把我放在了心尖尖上。”
“呵。”岁安盈找来一把团扇给拂衣扇风:“少来这一套,等林小五知道,又要跟我闹,说她跟你才是天?下第一最最好。”
拂衣心虚地捧着水囊猛灌,偷瞄了几眼四周,确定?没人听到这句话才放下心。
“今天?把蓝队踢得这么狠,刘小胖又要气得吃不下饭。”岁安盈目光扫过戴在宁王妃头上的花环,笑着道:“以前你赢了比赛,花环都?是送给我或者林小五的,如今有?了新人,便忘了我这个旧人?”
“宁王妃第一次来看蹴鞠赛嘛。”拂衣拽住岁安盈的袖子:“下次的花环,我肯定?给你。”
岁安盈似笑非笑地用团扇敲了敲她额头:“我先给你记着。”说完,她朝宁王妃作揖:“王妃,我跟拂衣说笑,您别当真。”
宁王妃笑着摇头,她抚着头顶的花环,花环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我在家中姐妹里排行第三,家父取名为似月,拂衣私下里可?以唤我似月姐姐。”
拂衣微微一愣,随后挽住卢似月的手臂,亲密的靠着她:“第一次见?姐姐,我就觉得姐姐美?如天?边月。以后人前我唤你王妃,人后我叫你姐姐?”
卢似月看着拂衣亮晶晶的双眼,伸手把她鬓边几丝乱发理好:“好。”
“云拂衣!”
刘小胖挤开重重人群,带着一个蓝队球员冲到拂衣面前:“云拂衣,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调?”
“蹴鞠比赛有?输有?赢很?正常,我怎么就是故意?唱反调了?”拂衣从卢似月身边站起身,把辫子甩到身后:“你们?蓝队输得难看,是你们?没本事。”
“你!”这个蓝队球员也是出?自?官宦之家,听到云拂衣羞辱他们?蓝队,本就心气不顺的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云姑娘球技出?众,我们?远不能及,但你也不该如此侮辱我们?。”
“我知道你,你父亲是御史大夫。”拂衣见?到此人,对他神情一缓:“蓝队输球不怪你。”
“什么意?思?”刘小胖疑惑地看了看拂衣,又看了看身后这个球员:“你给云拂衣放水了?”
这个蓝队球员怒道:“胡说,我怎会与这种纨绔有?交情。”
听到这话,岁安盈皱了皱眉,就连刘小胖的表情也算不上好。
“别误会啊,我只是听说他家比较穷,可?能是一日三餐简朴了些,所以蹴鞠时没力气。”拂衣把得胜方的奖银拿出?来,递到此人面前:“拿回去改善一下生活,别亏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