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王爷,不好了!”长随跪在宁王的床边:“王三被抓了。”
因为受伤发热的宁王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怎会被抓?”
“昨夜云拂衣与您分开后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京兆府,京兆府的人连夜搜查,天还没亮王三就被人发现了。”长随愤怒道:“云拂衣分明是打定了主意与我们作对!王爷,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这种争斗向来是你来我往,哪个有脑子的会直接报官?
简直就是有病!
室内没有点烛火,宁王捂着疼痛无比的伤口:“滚!”
门外响起内侍的声音:“王爷,皇子殿下派人给您传讯,请您到京兆府一叙。”
仁德君子
偷袭云拂衣的杀手是个阉人,让这个刺杀案件变得更加棘手,这件事很快上报到大理寺、刑部以及宫中。
从云拂衣立下救驾之功到她被封为郡君才几日的时间,就有人来杀她,别说是京兆尹,就连大理寺与刑部的官员,都怀疑两起案件有关联。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刚赶到京兆府,连口热茶都没喝上,衙役就急急忙忙进来通报,说是皇子殿下来了。
云照白借着起身的动作,瞥向身边的拂衣,拂衣对他眨了眨眼,满眼的无辜。
众官员还没走到门口,就见皇子殿下已经匆匆跨进门。
“臣等参见殿下。”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岁庭衡大步越过他们,走到云家兄妹跟前:“云姑娘可有受伤?”
“劳殿下挂念,臣女无碍。”拂衣屈膝再次行礼。
“无事便好。”岁庭衡声音低沉,站在三步外没再靠近:“请诸位都入座。”
“殿下。”莫闻跌跌撞撞追进来,手里拿着件披风:“这两日倒春寒,您前些日子病刚好,可不能再受寒。”
拂衣这才注意到,皇子身上穿着淡蓝常服,右边袖摆下方残留着黄豆大小的墨印,腰间空空如也,玉佩、香囊一应皆无。
“不必。”岁庭衡抬手让莫闻退下,转身对京兆府道:“麻烦你跟我再说说这个案子。”
“臣不敢,请殿下落座,微臣给您一一道来。”京兆尹心下想,贤侄女这个当事人在,殿下偏要来问他,难道殿下也听过说贤侄女的纨绔之名,对她敬而远之?
这他就要为贤侄女喊两声冤了,贤侄女虽贪玩了些,但为人实诚又有识人之明,还是很不错的嘛。
想到这,京兆尹不仅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还时不时穿插几句夸赞拂衣的话,竭力想要打破殿下对贤侄女的偏见。
听京兆尹说到拂衣惊慌失措,奔袭到京兆府泣泪求救,岁庭衡眼睑轻颤,转头看向拂衣:“云姑娘受惊了。”
拂衣尴尬一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昨夜她有京兆尹说得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