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阳光让拂衣心情好得弯起嘴角:“殿下说得有理。”
莫闻偷偷瞥云拂衣,不愧是能哄得先帝开怀大笑的人物,言语转换如风。
“叨扰殿下多时,臣女实在有愧。”拂衣料想这位皇子殿下还要去宁王府参加晚上的喜宴,识趣提出告辞。
“何谈叨扰。”皇子殿下看她:“云小姐要回府?”
“回殿下,臣女确实该回去了。”
他缓缓点头,揉了揉袖摆的褶皱,起身看了眼窗外:“莫闻。”
“下奴在。”
“送云小姐回府。”
“多谢殿下款待,臣女告退。”拂衣垂首后退两步,转身离开时,眼角余光察觉到这位殿下正看着自己。
不确定,再偷偷看两眼。
很好,没有厌恶,也没有不满。
她放心了。
踏出酒楼的那一刻,她终于忆起这位皇子殿下的名字。
皇家姓氏为岁,他尊姓大名为岁庭衡。
衡,公正也。
是个好名字。
她抬头望向方才待过的窗户,看到一抹银红衣角闪过。
“云拂衣,还真是你?”路过的马车里,伸出一颗肥硕的脑袋:“你站在这里,是在看……宁王的婚礼?”
“你哪位?”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拂衣也不急着上马车了,她双手环胸打量这颗大脑袋,转头对夏雨道:“夏雨,快去叫衙役来。”
肥硕的男子闻言不解,他还没开始嘲笑她呢,怎么就闹去衙门了?
“乡亲们养头畜牲不容易,怎么能让它跑大街上来,还不赶紧抓起来送回去?”
从早上到现在,终于有人送上门了。
马车上的男人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在骂我?!”
阿谀奉承
胖男人身边的小厮听到这句话,沉默不语。
不然呢?
总不能是亲切交谈。
“我告诉你,云拂衣,如今你可没人护着,我劝你对本世子客气些。”胖男人口里放着狠话,身体却很诚实,缩在马车里不敢下来。
“谁说我没人护着。”拂衣微抬下巴,满脸自傲:“陛下就是我最大依仗。”
“哈。”胖男人趴着马车窗户,得意洋洋:“你别忘了,我是陛下外甥,就算你爹见到我,也要客客气气称一声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