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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袖口中掏出那块蛇形玉佩,故意在男人独眼里晃了晃,他那只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玉佩,是不是还有一只?”我语气冰冷,直逼他的内心。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男人色厉内荏地吼道,“我听不懂!”
然而那躲闪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另一只,我见过,蛇头朝向和你这个正好相反,两块玉佩可以完美地拼在一起。”
“我还见过戴着它的人。。。。。。”
“阿凝还活着。。。。。。”男人脱口而出,但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神惊恐地四处乱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心中冷笑,看来,这条线索还真问对了。
我和舅舅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恶臭熏天的地方。
“看来,当年抓你母亲,和他口中的‘阿凝’有关。”沈烈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只是,如果这背后真有什么阴谋,程安邦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除非。。。。。。”
“除非,他知情。”我接下了他的话,语气冰冷。
沈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刚刚说,见过一个戴着同样玉佩的人,怎么回事?”
我猛地一勒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每月十五,那女人都会偷偷到侯府里找父亲。”
沈烈听完我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程安邦真是胆大包天,私通匪寇,意图谋反。。。。。。”
“若此事被皇上知道,整个侯府都得人头落地!”
他顿了顿,看向我,“不过羡儿,我倒是可以用将军府保你!”
“但那侯府,你可舍得?”
我点了点头,“舍得。”
舅舅的办事效率倒是很高,十五那天,他早早便埋伏在侯府附近。
日头西斜,暮色四合,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裹着厚厚的斗篷,闪进了侯府。
我见状,故意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侯府门前。
“吁——”
我翻身下马,故作不悦地对慌慌张张跑出来的门丁说道:“怎么?本小姐回自己家,还要看日子不成?”
门丁吓得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您、您这。。。。。。不是老奴为难您,实在是侯爷他。。。。。。他吩咐过,每月十五这个时辰,不许任何人进出啊!”
我挑了挑眉,故作不知情的说道:“哦?父亲什么时候下的令,我忘了。”
“行了,别在这儿磨磨唧唧了,本小姐今日还非进这侯府不可了!”
门丁还想再说什么,被我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缩回了脖子。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一把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穿过回廊,我直奔父亲的书房而去。
不出所料,父亲正襟危坐,只是刚刚我明明是尾随那斗篷女子而来的,如今却不见了身影。
“孽、孽障!谁让你回来的?!”父亲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吼道,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不过是回自己家看看,怎么就成了孽障了?”
“你。。。。。。”父亲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副慈父的嘴脸,“罢了!”
随后他又朝着门外吩咐道:“来人啊,给小姐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