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温邵棠可谓是发了狠了,温小山一路将闹事的人送到了官府,高喊着要京兆尹给他们做主。
在他身后跟着一连串被粗绳绑着的人,犹如被绑着的螃蟹,场面甚是滑稽。
府衙里的人何时见过此等场景?不由得纷纷围了过来。
温小山在下边将这伙人是如何闹事、自家大少爷又是如何识破、自己又是如何将他们制服送到官府都说了出来,而后恳求严惩幕后之人。
只可惜待铺子的人互相通知停业时,其余闹事的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温邵棠连同温氏的名堂如今在京城可谓是家喻户晓,京兆尹不敢大意,忙喊人将人都押下去审问。
这些人都是酒囊饭袋,不消一炷香,狱卒便审问出来了,背后主使他们的人是杜尚书嫡孙杜程的小厮徐碌。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呢?是某一次他们在街上看见徐碌给杜程送过银子,心里记下的。
对于这一结果,无论是京兆尹或是温小山都不意外,于是捕快又带着几个人去杜尚书府里要带杜程和徐碌回来问话。
杜涧好不容易因为朝中对杜蔓一事关注甚少而松了口气,见捕快上门,不禁疑惑道:“不知各位前来是?”
捕头将事件简明扼要的阐述一遍,而后说道:“还请杜尚书通融,让我等带杜公子和徐碌回去复命。”
杜涧差些一口气没上来,花白的胡子不住的被鼻息吹得乱飞,勉强镇定下来后对管家说道:“去喊杜程还有徐碌滚出来!”
管家闻言立刻转身往后院跑去。
杜涧转头又对几个捕快说道:“几位兄弟还请稍等,先喝杯茶。”
捕头也不催促,“杜尚书客气了。”
而杜涧并不是生气杜程做出这等事,而是恼怒他不懂得善后被人抓到了把柄,看来如今只能舍弃这徐碌来保全自己的嫡孙了。
他再过几年,便要从位置上退下来了,四皇子必须在这期间重新获得圣心并得到群臣的认可。
自己已是不年轻了,如今还要为子孙后辈来筹谋,真是造孽。
后院,管家急匆匆对杜程说明情况,而杜程不愧是杜涧的亲孙子,立刻做出了与祖父一样的决定,瞥向一旁的徐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在府里,而他自己在替孙少爷办事时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了。
“孙少爷放心,小的知道。”
几人来到前堂,杜程装作不解问道:“爷爷,您急着叫我来是什么事吗?”
杜涧怒道:“你是怎么管理身边的小厮的?竟吃里扒外做出这种陷主子于不义的事!他买通人去人家的店铺中闹事,如此糊涂事,叫我如何有脸面外出?”
未等杜程再问,徐碌“噗通”跪下道:“太老爷,都是小的自作主张,是小的那日见到孙少爷为孙小姐烦忧,才找的人想要教训一下那个温邵棠的,您不要怪罪孙少爷。”
捕头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在京城办案这么久,高门更是容易出腌臜事。
所以他就算一眼看出这是替罪羊,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并没有证据。
“那你说,你哪来的银子买通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