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一出,朝堂之上无一不惊叹,都不禁暗自猜想,杜家此次为何就失了圣心。
早已收到消息,继后在宫中坐立不安,前有儿子办事不利被训斥,后有母家备受牵连,若是就此下去,自己的地位难免不保。
于是她急忙带上参汤就和宫女就来到紫宸殿,所幸原帝的气也消了大半,听闻江海回禀后也准许她进来了。
但她依旧是没有意识到原帝在意的是什么,进来后也不行礼,径自走到他身边娇声道:“皇上,您已经许久不来臣妾宫中,可想坏臣妾了。”
原帝对这个宠爱的皇后依旧是满心柔情的,回道:“净瞎说。”
闻言继后才放下心来,继续撒娇道:“臣妾听闻皇上近日烦忧事居多,特地给您带来参汤,皇上喝些再办公吧。”
参汤已经探验过,原帝接过参汤,喝了几口便放到桌上,随意问道:“朕听说昨日老四又去你宫里了?”
继后笑意一凝,而后才装作坦然的样子回道:“还不是莹儿那孩子么?非要说想着兄长了,臣妾才召他进宫的。”
回想起儿子和女儿的谈话,又想到如今杜家的处境,她只好含泪放弃了杜蔓。
真是可惜,不然依着杜蔓的样貌和家世,嫁个高门替他们拉拢一门关系也好。
原帝见她提起萧玉莹,脸色都舒缓了些,又说道:“老四既已成年,平日多放些心思在政事上,今次赈灾若不是他将筹款弄砸了,朕便派他去了。”
继后也只得应下:“皇上,臣妾会督促他的。”
原帝已经开始忙碌了,说道:“你先回去,朕忙完再去看你。”
继后还想说什么,但见他一脸不容置疑,只好告退回宫了。
待她走后,原帝放下手里的笔,问道:“江海,朕喊你办的事有结果了么?”
江海躬身道:“皇上,奴才不仅派人悄悄去了杜府,还去了太子府,那杜姑娘的话着实不堪入耳,奴才便不学了,但太子殿下那边……”
原帝抬起头,催促道:“太子怎么了?你说啊。”
江海硬着头皮说道:“探子回禀,太子殿下时常对着已故元后的画像潸然泪下,还常常擦拭元后的遗物,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没有阿娘护着的孩子,就算在外嘴皮子再厉害又如何,依旧还是会像个孩童一般无措和悲痛,他无处宣泄,只得时常对着画像说话。
原帝听完愣了许久,半晌后才轻声道:“是朕想岔了,罢了,把人都撤了。”
江海此时也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只好依言将人都撤了回来。
而这也轻而易举被萧旻渊察觉了,对此他也只是冷笑一番,依旧是闭门不出。
萧焕已经出发赈灾,而温邵棠正忙着调戏自己的小娇妻,不对,应是调戏娘子和筹谋再次出海一起进行,他也不好前去。
倒真应了自己那句:成了孤家寡人喽。
温邵棠不知兄弟心中所想,带着付谨慈一起商量下一船要放置什么时温小山突然走了进来说道:“大少爷,好几间铺子都有管事回禀有人闹事呢。”
付谨慈有些紧张了,问道:“邵棠,我是不是添麻烦了?”
温邵棠淡然安抚她:“阿慈,这事是意料之中的,就算你不把侍卫支开,杜家依旧会报复的。他们只是动不了太子,便来拿我开刀。”
付谨慈还是内心不安,“那如今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