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的兴致忽然就不高了,出了铺子就与付谨慈回到了侯府。
侯夫人见她们脸色都不太好,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付谨慈见秦宁有些兴致缺缺的模样,以为她是气到了,遂自己开口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侯夫人没有一般人家要息事宁人的想法,而是一拍桌面怒斥道:“她真当他们杜家是一手遮天的么?皇后娘娘的母家便能如此仗势欺人?”
而秦宁就被这一声巨响一惊,顿时精神了许多,也不禁担心起自己阿娘的手来:“阿娘,你仔细些,我听着就疼。我和阿慈没事的,幸好太子殿下瞧见阻止了。”
侯夫人的气仍是堵在胸口,说道:“阿慈,你先回家去,别怕,那杜家不敢再找麻烦的。”
付谨慈点点头,同她和秦宁一一道别后就先行回去。
待她走后,侯夫人屏退下人将女儿叫到跟前,问道:“没有吓着吧?”
秦宁摇摇头:“我才不会被杜蔓吓到。”
侯夫人又问道:“方才看你一直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
秦宁只是摇摇头,并不做声。
为人父母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子女在想什么?
侯夫人只是拉着女儿的手,叹道:“阿宁,你是为娘的心肝宝贝,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事?但是阿宁,我们与太子的身份悬殊,就算他愿意纳你为太子妃或是侧妃,但他身后多的是豺狼虎豹,哪怕侥幸成功了,他的后宫也不会缺女人的。听话,把他忘了好不好?”
“阿娘,我没有非要嫁给他的心思,可是我每次一见他,我都会介怀他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明明才六年的光阴,他就会不记得我了么?”
待再一次见面,他就完全忘了自己,直至在护国寺那回他们才说上话。
侯夫人的看法却和她不一样,“阿宁,当年宫宴你可是带着斗篷的,太子应是没有瞧见你的模样。再者,他不接近你是为了你好,他的处境你也知道不是?”
秦宁当然知道,别说远的,就连杜蔓一个尚书孙女都敢对太子不敬,可见他在宫里、朝堂上受尽多少白眼。
侯夫人安慰道:“放心,我差人送份谢礼送去,别想这个了。”
秦宁也无法,勉强笑着答应了下来。
而回到家的付谨慈自然逃脱不了已经得到消息的温邵棠的追问,心虚的她只好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听完后,拉她近身后伸手弹了她额头一记,说道:“下次不可再冒险了,今日幸好阿渊在,不然你若出事了我怎么办?”
付谨慈也自知理亏,急忙撒娇道:“邵棠,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
温邵棠将她抱在怀里说道:“阿慈,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愿你拿自身的安危冒险,你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我才能安心。今后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他如今实在无法想象,失去付谨慈或者眼睁睁看着她受伤会是怎样一副情景,他承受不住的。
付谨慈乖乖的回抱他,“我知道错了,邵棠,没有下次了。”
她也意识到今日自己的鲁莽,太过急功近利了些,还是得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