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谨慈点点头,被他抱在怀里按在梳妆台前亲自替她解了发髻,而后她自己除了外衣后率先钻进了被窝。
床铺下端被丫鬟提前灌了汤婆子,温邵棠自己盖灭了烛光后也随之上了床,将小娇妻抱在怀里又在她额间烙下一吻,说道:“睡吧。”
付谨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屋外寒风冷冽,可室内却是一片温情,人间美好也不过如此了。
由于今年是新丧,不会有人上门拜年,最多是同各家互相赠送礼品,聊表心意。
付谨慈一觉睡到了辰时,一睁眼,温邵棠还在熟睡,她也不惊扰他,悄悄放开他的手便想起身。
温邵棠一把又将她捞了回来,“起这么早做什么?”
付谨慈失笑:“哪就早了,再睡就成小懒猪了。”
温邵棠睁开眼睛,面上都是调侃:“阿慈,你是在说我?”
付谨慈埋首在他怀里,“才不是呢。不过你若是小猪,也是一头帅气的小猪。”
温邵棠听不下去了,伸手戳了她腰间一下,如他所料,她躲进他怀里边笑边阻拦他作怪,眼睛很快笑得泛起了泪花。
二人嘻嘻哈哈打闹半晌,温邵棠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同付谨慈相继起了身。
过年的庙会最是隆重,白天小贩们已经在寒山寺山脚下的一个集市上固定好了摊位,将自己卖的商品一一摆放好,时不时吆喝几声招揽一些来客,等着夜幕的降临。
草草吃过晚饭,温邵棠直接牵出一匹马,先行翻身上马后伸出手,将付谨慈扶上马坐在自己身前为她披上了兔毛斗篷。
她从前也学过骑马,上了马后并不畏惧,被温邵棠揽在胸前,二人就这么出发庙会。
“我们不同阿姐他们一起去吗?”
温邵棠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不管他们,我们自个玩去。”
于是付谨慈也不再出声,往他怀里缩了缩,肆意的享受这种可以全面触及风的自由。
此时的庙会已经人山人海,温邵棠勒停马儿,将它拉到一棵大树下的摊位,丢给摊主几粒碎银帮忙看着便搂着付谨慈的腰进了庙会。
路过一个面具摊位时,付谨慈为他们一人挑了一个戴上后在摊位上肆意穿梭,看见有感兴趣的就去凑个热闹,欢乐无比。
温邵棠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兴奋,也不干涉她,只是全程在她身后守护着充当拎东西的工具人,而需要付银子时默默掏钱。
不远处,有几个汉子在制作火树银花,当那耀眼的光芒闪过半空,一切归于黑暗后又重复动作,在安全距离观看的群众无一不惊叹。
心满意足后,温邵棠拉着付谨慈的手走回到马儿旁,说道:“阿慈,新的一年祝你平安喜乐,事事顺遂。”
付谨慈柔声道:“我也祝你身康体健,万事如意。”
二人互相恭贺一番,才策马赶回家中,将手里的物件存放起来,待开春带往京城。
新的一年,就要有新的开始,温邵棠部署多时的计划终于要派上用场。
而不久后,京城也因为有他去插了一脚,朝中的风向变得更加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