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付谨慈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制止了红儿要去请大夫的念头,只说自己休息好便没事了。
可红儿依旧不敢大意,想着昨夜的去高热不过是权宜之计,还是悄悄喊了丫鬟去请大夫。
果不其然,丫鬟出门没多久,付谨慈又发起高热,只来得及嘱托别惊动温邵棠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但怎么会不惊动他呢?
温邵棠昨夜回去本就放心不下,今日更是早早就过来这边守着了,听闻红儿的汇报后又是后怕又是心疼,坐在床边亲自替付谨慈换起敷额头的帕子。
大夫来得快,把脉后说道:“少夫人体质虚弱,平日应避免着凉,此次高热应是近日劳累,又受了寒气导致的,但不算严重,喝了药退了高热便无事了。”
温邵棠知晓应是昨夜付谨慈梦魇,连鞋子都来不及便跑出去,大喜大悲下才会不注意导致寒气入体的,仔细听完大夫的嘱托后他才让下人收起药方送他出去。
温姝媛才知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匆匆过来了解情况后登时怒不可遏,骂道:“该死的人伢子,等我找到他,我刀了他!”
温邵棠摸了摸付谨慈额头,发觉不那么烫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已经派人找他们了,不光是他们,阿慈的那个阿叔一家我都不会放过的。伤害过阿慈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温姝媛望着仍是熟睡的妹妹,问道:“阿慈还好吧?病刚好没多久呢,就又病倒了。”
温邵棠想起成婚前,一群侍卫拦在自己院子里,是阿慈拖着病体前来解救他,没想到刚好,就又要遭罪了。
“大夫说不严重,吃了药,好好养着便是。”
温姝媛才放下心来,“不严重便好,阿慈体质差,吃药效果差了些,若是严重些就要吃大苦头了。”
温邵棠嘱托道:“你先去忙吧,这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温姝媛点头,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道:“阿慈好些了你告诉我。”
得到兄长肯定的答复后她才朝外边走去。
温邵棠坐在床边守着,不知过了多久,丫鬟端着煮好的药走来,他伸手接过后不断搅拌,直至可入口后才将付谨慈搂在怀里想要喂药。
但因为昏迷的关系,无论温邵棠怎么尝试,药都喂不进去,都堵在唇齿间了。
红儿见状急坏了,问道:“大少爷,这……这可怎么办啊?”
温邵棠犹豫半晌,说道:“你先出去,我来想办法。”
饶是红儿担心,也只得听令转身出了房间,并将房门关上了。
温邵棠小心将付谨慈的身子扶起调整一下姿势,而后含了一小口药低头渡进她口中,见药都被送进去后又喝一小口渡进去,如此反复,直至一碗药见底。
明明是趁人之危,可温邵棠没有办法,只得被迫做一回浪荡之人。
付谨慈被放回了床上,一番折腾,她额间已经又细密布满了薄汗。
温邵棠取来帕子,温柔的替她拭汗,又喊人端来水,亲自绞了帕子替她擦了擦双臂,好让她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