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想让她全身遍布这样的痕迹。
贺寒彻知道有些人习惯窝里横，但郁歌不属于这种。
她在她父母面前都会乖，只在他这里横。
她说不要乖，说到做到，无论如何不肯穿外套，还嚷嚷着要继续喝酒。
眼看她起身，摇摇晃晃要去找酒保，他忍无可忍，将人生拖硬拽，拉到了大厅侧面的走廊。
这里没有人，安静许多，灯光也是简单的白炽光，他尝试再次和她沟通，“郁歌。”
郁歌面颊酡红，眼底盈盈有水光，揉着自己被他拖拽过的手腕，声音娇憨：“好疼啊。”
她皮肤细嫩，手腕那一圈已经红了，他盯着看了几秒，视线回到她委屈的脸上，两种想法在脑中交织：
有些后悔刚刚用力太过。
但，又想让她全身遍布这样的痕迹。
郁歌抬着手腕给他看，“你看，都有红印了。”
贺寒彻瞳仁黑沉，语气不似往日那般平静，“再闹，我让你浑身都是红印。”
郁歌杏眼圆睁，似乎是真被吓唬到了，呆呆看着他。
贺寒彻抬手扯了下衬衣领口，有些燥热，他刚想趁势带她走，有脚步声传来。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出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往这边走，一眼瞥见郁歌，视线直勾勾地就往她湿漉漉的胸口去了。
贺寒彻一侧身，揽住郁歌的细腰，彻底阻隔了男人的视线。
待男人悻悻离开，贺寒彻垂眼，郁歌身上白色的衬衫胸口半透，水痕描画出浅粉色内衣的明晰轮廓，两片晃眼的软白在她的呼吸下一起一伏。
他喉头一紧，迅速移开视线，却忘了还在她腰间的手。
郁歌好像被人环抱着，酒精勾出她心底隐晦的、对亲密关系的渴求，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贺寒彻身体一僵。
她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全然不顾自己沾染的酒液也沾湿了他的衣服，低声呢喃：“都没有人抱过我……”
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她此时想不起。
郁何平从来不抱她，但在她很小的时候，赵念巧是会抱她的。
只是后来，赵念巧怀孕，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二胎上面，再后来流了产，她和郁何平成日争吵，郁歌再也没有从自己的母亲这里得到过一个拥抱。
贺寒彻默了片刻，将手肘上挂着的那件羽绒服披在她身上，“走吧，送你回去。”
郁歌这次没有挣扎，衣服勉强披在身上，但她死死抱着他，这样子根本没法走。
酒液浸透两人相贴的单薄布料，她抱得太紧，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对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柔软，因而不大能冷静思考，就这样任由她抱了片刻，他发觉心口处衬衣也湿了。
低头一看，郁歌脸埋在他胸口，肩头微微颤抖。
贺寒彻见过酒后发疯的，酒后吐真言的，酒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但今天，他第一次见到三合一。
他的手攥紧，又松开，慢慢抬起来，最后落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送你回学校，好不好？”
郁歌大概是作妖作够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安静地在他怀里点头。
不过她还是不撒手。
他意识到，得由他来终止这个拥抱，但这对他来说有点难。
他说：“你这样，我没法走路。”
“能走。”她说着，挪了一小步，“可以横着走。”
贺寒彻：“……”
他多少被这个醉鬼折腾得有点崩溃，叹了口气，刚抬起手试图将她拉开一点，就见她忽然捂嘴。
他脑中警铃大作，终于想起还有一种人——酒后呕吐。
几乎是他后退的同一秒，郁歌已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贺寒彻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