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你是不是和你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酒精已经上头，郁歌反应明显变慢，盯着手机，足足过了半分钟，才按下接听。
她将手机贴近耳边，那头喊了一声小歌子，声音有些模糊，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贺煜之显然也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他不得不拔高音量，“你在哪里？”
“我……”郁歌顿了顿，“在酒吧。”
“什么？！”贺煜之语气着急，“你怎么跑那种地方去了？你以前都不去的，你和谁在一起，在哪家酒吧？我去接你。”
问题连珠炮似的抛过来，郁歌呆呆愣愣，脑子转得很慢。
谁都想管她，谁都想对她指手画脚，就连贺煜之也一样。
他自己带着女朋友去酒吧，还说年轻人玩的地方就那么几个，现在她来了，他就看不惯了。
“我……”她看了看贺寒彻，对着电话说：“我和朋友在一起，你别管我。”
“什么朋友？”贺煜之很担心，“男的女的？什么时候认识的？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你去太危险了。”
郁歌觉得他好唠叨，可是她又有些难受起来，他的关心不像是假的，这对她来说更残忍。
“你说话啊，小歌子？给我个地址，我现在过去接你……”贺煜之语速慢下来，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和你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郁歌呆怔片刻，还没来得及回答，贺煜之的语气就变硬：“你怎么随便跟男人喝酒，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和你说过男人没几个好的，你这样很容易被人骗知不知道……”
郁歌攥紧手机，打断了他的话，“我被骗也是我自己的事，你别管我。”
贺煜之觉得她不可理喻，“你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你这样很容易被乱七八糟的男人占便宜的，乖，地址给我。”
“就不给，”郁歌鼻尖发涩，只想着发泄心底的愤懑，“就算我被男人占便宜，也是我自己的事，贺煜之你别再管我了！”
吼完，她挂了电话。
周围的音乐声又回来了，她觉得耳膜嗡嗡地响。
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贺煜之的电话，她直接挂断，然后关了机。
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她抬头，对上贺寒彻的视线。
他黑眸幽沉，静静看着她。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他才是骗子呢……我被他，骗得好惨……”
贺寒彻沉默几秒，“你醉了。”
他猜测她酒量不会太好，但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差，她显然已经不太清醒。
郁歌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眼泪从眼角滑落，“贺爷爷说，我们定了娃娃亲的，说我以后要做贺家媳妇儿的，我当真了……他也不否认，他为什么不反对啊？”
贺寒彻一言不发，端起杯子喝酒。
郁歌用手背胡乱擦了一把眼泪，“不过没关系，我刚刚挂他电话了，我第一次甩脸挂他电话呢。”
她私以为这也算是一种报复了，但其实很幼稚。
贺寒彻仍旧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她忍着头晕，盯着他，“你怎么总是这样，不说话，你知道吗？你刚来的那会儿，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同一个醉鬼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贺寒彻本来不想再理会她，然而，余光里看到她又端起龙舌兰喝了一大口，他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