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她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后脚就被身后袭来的力道牢牢禁锢住。
裴砚忱眸染戾气,漆眸表层的那膜强作出来的温和褪尽,露出眼底深处的冷与怒。
他箍住她胡乱挣扎的腰,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冷唇抿紧,大步朝着马车前灯火通明的庭院走去。
姜映晚失声惊叫出声。
头一次情绪失控地胡乱拍打他肩。
眼底的抗拒浓稠到几乎凝为实质。
“你放开!”
“裴砚忱!你放我下去!”
“放开我!”
男人充耳未闻,看也没看庭院中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婢女和侍从,冷声喝令他们退去,脚步未停径直走到卧房前,踢开卧房的门,直接将她抱去床榻前扔了过去。
这一下,比被扔在马车中还要更疼。
姜映晚眼底瞬间蓄了泪。
可不等她反应,脚踝就被用力拽住,下一刻,她身上的衣裙被撕开。
“还想跑,是吗?”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目光阴寒逼仄,裹着沉怒。
连带着动作都再无半分温柔,只有强势与粗鲁。
“你婚书在我手中,还能跑去哪儿?”
“姜映晚,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姜映晚眼眶中被水雾迷糊。
她挣扎着不肯配合,挪着腰身往旁边躲,但床榻空间有限,躲又能躲去哪里。
片刻的功夫,他欺身逼近,冰冷长指毫不怜惜地惯住她下颌,掐按着她绷紧的腰身,直接低头发狠吻了下来。
“放开……唔!”
姜映晚抗拒的声音被他咬碎堵在唇齿间,腰身被压制着不得动弹,推拒他的手腕也被钳制住狠狠反压在冰凉的床褥上。
不仅喘不上气,肺内的空气也被一寸寸夺走,姜映晚气急去咬他。
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充斥唇齿间,可尽管他被她咬破唇角也不松开她。
反而抵着她后颈吻得更深更重。
姜映晚眼底的水雾迅速凝成水珠,眼尾都被逼得发红。
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刻,裴砚忱才施舍般从她唇上离开。
他沉眸盯着她,指骨冷冷从被她咬出来的伤口上拭过。
眸色阴沉得骇人,出口的话让姜映晚本能地发颤。
“装了这么久的乖顺,今夜就来些不一样的,晚晚意下如何?”
姜映晚咬着牙摇头。
可他怎会听她的。
他话音未落,她身上被扯得零零散散的衣裙就被他粗鲁拽开。
一件件被扔在床下。
冰冷的空气中,凉意侵袭肌肤,让姜映晚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然而不等她做出其他动作,整个人就被他掐着腰按进冰冷的床褥中。
庭院中所有的佣人都被屏退了下去。
窗外呜咽的冷风呼啸中,他看似亲密地伏在她耳边,冷着声,残忍地对她说:
“昨日没回府,冷落了我们晚晚一晚,既然这么有精力,都能费尽周折从京城逃出来,那我们今天将昨晚的补回来,晚晚想来也没意见。”
姜映晚惊颤着睫抬眼,推拒着他拒绝,可带着薄颤的字音还未发出,唇就被狠狠封住。
凛寒的风卷着冰霜无情地吹着,这一整晚,姜映晚从未觉得夜色这般漫长。
她晕了醒,醒了晕。
等翌日彻底醒来时,已经到了午后。
姜映晚忍着身上的痛,陇着被子坐起身,短暂空白的意识过后,昨日的一切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进脑海。
前一刻刚松了口气成功逃脱牢笼,后一刻就被当场抓住的惊恐让她直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