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搬家依旧是那日,师弟来的时候可以提早一些,到时候我做一桌咱们家乡菜,不知师弟觉得十五这日如何?”
说完,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余隐。
余隐起初没留意,直到她眨了两下,还十分扭捏地拧了下手中的帕子。
余隐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这动作也许小朋友做起来比较萌,比较可爱,小姑娘也自有一股娇俏,然而,一个将近五十,满脸皱纹,皮肤略黑,身材还有些臃肿的老女人……
呃!
余隐忙别过脸,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那日我有点事,还忘师姐谅解,若有什么需要,或是人手不够的,你只管去府里找我娘,我们家人手虽然不多,但是凑两个给师姐使唤还是可以的。”
王幼娘没想到一听这话便有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她还是忍了。
微微笑道:“既然师弟有旁的事情,我们便不打扰了,待哪日师弟有空了,我再与晋怀在家里摆了宴席请师弟过来一叙。”
余隐点头,转身放下帘子,对长贵道:“走吧。”
望着晃晃悠悠从面前经过的马车,王幼娘气得直磨牙,“不过一个五品而已,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咱们非巴着他不可吗?”
谢晋怀伸手拉了她一下道:“母亲,别这样说,我听说余大人打算带着两位姑娘去观里请道长,给余夫人做一场法事,这才没法子来咱们家。”
王幼娘眼珠一转道:“你爹的坟在陌南,你中了进士之后,咱们还没回去给他烧过纸,不若那日也去观里给你爹立个牌位,做场法事什么的,也顺便咱们搬家的喜事告诉他。”
谢晋怀:“……”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余隐面对王幼娘这个狗皮膏药,感觉心好累。
你避而不见吧,她就在路上堵你,你把话说明吧,她假装听不懂,凡事都要按自己的意思来,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余隐按着额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想把她支走还不简单,给谢晋怀安排个外放的差事。”
余隐吐血,“他才来翰林院多久,现在就外放,别人怎么想?”
“那让他家死个人,守上几年孝,到时候黄花菜也凉了……”
余隐被噎得不轻,“三师兄的父母早已去完了,如今怕是家里只剩下谢晋康一家了。”
“谢玉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宿主难道不知?”
余隐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他们家系统这主意是不是也太损了?
若是谢玉的死,谢玉父母的事被捅出来,别说王幼娘了,怕是谢晋怀以后的仕途就全毁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余隐感觉自己做不出来。
不过倒是真可以考虎给王幼娘找点事情做。
余隐赶到彭家的时,余妙正指挥着小丫环们,将吃食摆在院里树下的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