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迅速把那只被叨了的手藏在后辈,谢珩见了他:“怎么回事?”
景然:“喂饭的时候不小心拔掉了他一根羽毛。”
谢珩拧着眉:“你确定不是他拔掉你一根羽毛?”
景然不满:“至少也是拔掉我一根头发。”
谢珩微微眯起眼:“把手举起来让我看看。”
景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然后被谢珩捉到手心,仔细查看。
狗蛋叨的地方很浅,只有一个小口,此刻有一滴半干的血珠。
谢珩沉了沉脸:“这就是叨掉了你一根头发?”
景然争辩:“不赖它!是我先拔了他一根羽毛。”
谢珩:“这么记仇,不能留了。”
“其实我没拔他羽毛,他不是故意的!”
“主动伤人,更不能留。”
景然着急,放出大招:“你要是把他扔了,我就不去打针!”
谢珩冷冷一笑:“被鹦鹉叨了不用打针,消消毒就可以。”
简而言之,你威胁不到我。
情急之下,景然脱口而出:“那我以后就不给你睡了!”
谢珩表情一凝:“你为你的好儿子做到这种程度?”
景然坚定点头。
谢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诫自己景然是被鹦鹉叨坏了脑子。
他一言不发地拉着景然走到一旁,放在水下冲洗,然后取出医药箱,用酒精棉棒消毒。
景然一开始还气焰嚣张,被他这么轻柔的处理伤口,一时间又软了下来。
他是不是不该用这个借口来威胁谢珩。
毕竟……他看谢珩还挺喜欢的。
他戳了戳谢珩的腰,小声道:“你生气了吗?”
谢珩掀起眼皮:“没生气。”
然后,接连几天,谢珩用行动展示了他没有生气。
态度还是和从前一样,除了每天拉着他消毒上药时脸色阴沉,其他时候没有任何改变。
除了他家狗蛋最近越发忧伤。
景然以为狗蛋是愧疚,伸出另一根手指摸了摸狗蛋的头。安慰道:“其实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但是安慰了也不起作用,直到他有一次起夜,发现谢珩正用一个迷你手电筒,点亮狗蛋的笼子。
并且面无表情道:“让你叨我老婆,不让你睡觉。”
景然:“…………”
第二天一早,他委婉地告诉谢珩,狗蛋要是半夜睡不好觉会自己拔自己的毛。
谢珩盯着他看了半晌,冷静道:“知道了。”
然后改成了鹦鹉午睡时照他。
景然提溜着昏昏欲睡,精神萎靡的鹦鹉,冲进书房想找谢珩算账。
谢珩见他进来,把手里厚厚一沓资料放下,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景然:“以后不许再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