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景然试探地伸出手指,谨慎地观察着鹦鹉的动向,但鹦鹉没有咬他,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
老板正要阻止他的动作,见鹦鹉没咬他,还有些吃惊:“你先别……诶,真是奇了怪了,他今天可能心情不错,没咬你,我之前被他咬的手背上都留疤了。”
说着,给景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伤疤。
景然本来还在跃跃欲试的心有些犹豫,连老板都养不熟的凶猛鹦鹉,他可以保证自己买来就能养好吗?
老板也看出了他的顾虑,劝慰道:“你还是买我手里这只,听话,黏人。那只过几天再出不去我就准备丢了,根本养不熟。”
“丢了?”景然皱起眉,暼向一旁扬着头的蓝毛鹦鹉,心里有一丝不忍。
家养的鹦鹉,根本没有野外觅食的本领,丢了岂不是要被饿死。
他眼巴巴地看向鸟笼,蓝毛鹦鹉停下梳毛的动作,歪着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叫了一声。
景然瞬间把所有犹豫都抛之脑后。
最终,他提着从老板那里三百买的鸟笼,和蓝色傲娇鹦鹉出了花鸟店。
……
这边,谢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垂眸给秘书打了电话,发给了他几条路线和电话号码,吩咐秘书派人去查,他自己则垂眸坐在了沙发上。
手指不自觉地捏紧手机,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秦炀那句“这里不好打车吧”。
半晌,他睁开眼。
低低唤出,一字一顿:“景、然。”
他大步走出去,上了车,按照之前的路线,仔细寻找任何景然走过的蛛丝马迹,焦躁的心情从未像此刻一般,快要把他整个人充斥到爆炸,他无比后悔刚才做出的决定。
他以为……他以为,景然不会走。
景然表现的太过自然,太过好,好到他下意识认为,景然是不会走的,是会留在他身边的。
倘若之前他把景然留在身边是为了报复,但早在平时的点滴相处中,早在景然耐心为他处理伤口,为他坠马时,他心中的波涛汹涌,满到溢出,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动心了。
胸腔中心跳重如擂鼓,景然长的这么漂亮,是个乌龟死了都会掉眼泪的笨蛋,如果不是自己跑了,那会怎么样?
他不敢想下去,他执掌谢氏多年,在许多重要决定时都能保持独有的冷静,但唯独此刻,他无法冷静下来,甚至无法静下心想。
他无法承受任何一种后果。
……
景然拎着鸟笼,顺着夜市的小路往大路的方向走。
秦炀说的没错,这里不好打车,所以要人工腿过去,穿过两条小路,到达马路就能打到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