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友情不就是陪着对方吃一顿一顿又一顿的饭吗?我尽可能的苟延残喘着,争取多跟你吃几顿饭。”
酒和肉串都上桌后,三个人边吃边说正事。
谢叙白作了总结:
“虽然我很不想说,但你要查的事,可能跟唐家也脱不了干系,那天进出小二茶馆的人,除了女生背的小包包外,就只有唐云济拿了一只能装进电脑的公文包。”
沈京墨点头:
“我见过唐家四兄弟,除了唐云沧之外,其余三人看到我的脸都显得很惊诧,他们好像很害怕看到我。”
“那我们从唐家入手调查?”
赤鸢反问。
谢叙白和沈京墨双双摇头:
“胖胖猪不可能是唐家人。”
赤鸢纳闷了:
“你们俩为什么这么笃定?”
“但我觉得唐家四兄弟当中一定有人是刺猬或者豺狼。”沈京墨淡定的喝着温热的豆奶,“胖胖猪费这么大力气把我们的视线引向唐家人,就证明唐家人肯定不干净,不过眼下可以先排除唐云沧。”
谢叙白拿起江小白跟赤鸢碰了碰,喝了一口酒后,有些疑惑的看着沈京墨,“就因为唐家大小姐跟裴度之间的关系,所以你不怀疑唐云沧?”
“当然不是,裴度要跟唐清欢离婚时,唐云沧跟我单独见过面,他说关于我家的事,裴家和陆家都脱不了干系,但裴度那时候还小,小景都没出生,如果裴家和陆家都参与其中的话,我实在想不明白还有谁。”
谢叙白沉思了片刻:
“裴家我很少打交道,但我知道裴老爷子跟北城沈家虽然不和,却也是彼此博弈又惺惺相惜的对手,裴家可以排除裴老爷子的可能,他不屑于干这种鸡鸣狗盗的事。”
赤鸢掰着手指:
“裴家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排除了裴老爷子,排除了裴度,就只剩下裴沥洲和裴夫人了,裴沥洲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那剩下的,就只能是裴夫人。”
裴夫人。
似乎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个人。
因为长久以来,她在自己三十年的婚姻当中对外一直是个受害者的形象。
“那陆家呢?”谢叙白看向沈京墨,“陆家是老谭亲自对接的,所以我对陆家的人没什么了解,你觉得陆家谁最有可能?”
“陆家.”
沈京墨摇摇头:
“陆家的情况比裴家复杂,我觉得陆景明是一只深不可测的老狐狸,但论年纪,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可以排除,其余人的话,陆老太太对我充满敌意,陆夫人也很不喜欢我,她们都有可能参与其中,还有一个自从小景妈妈去世后就整日钓鱼不问世事的陆晏廷,他的话我还是小时候见过,这么多年过去,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了。”
赤鸢叹气:
“听着都复杂。”
“其实很简单。”谢叙白笑了笑,“既然这个胖胖猪有意引导我们走一条和二十六年前完全相反的侦查道路,那就代表着无论是敌是友,这个胖胖猪都是知情人,现在我们要做的,还是排除法。”
“又玩排除法。”赤鸢头都大了:“这回不会再献祭我了吧?”
“放心,这回你派不用用场了。”谢叙白说完看向沈京墨。
沈京墨却眯着眼说:
“这回不用排除法,用假设,假设裴沥洲就是胖胖猪。”
赤鸢一听来劲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我今晚就把裴沥洲给你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