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冲动行事的赤鸢,谢叙白急忙伸手拉住:
“你把他绑了来有什么用?他不承认自己是胖胖猪的话,你还能逼着他承认不成?”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咱就这样耗着?”赤鸢气的喝了一大口江小白。
沈京墨笑了:
“如果裴沥洲是胖胖猪,那他当年跟我妈是最好的朋友,大头熊是我爸,只要再找出刺猬就能确定这个故事并没有虚构,故事里对于刺猬和豺狼的交易虽然是一笔带过的,但或许这就是悲剧发生的核心原因。”
只是情情爱爱的话,无法强求。
背后肯定还有巨大的利益作为支撑。
这回赤鸢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商战?当年你父亲被撕票,你母亲下落不明,直接导致了林沈两家的倾覆,但凡涉及到利益的事,谁是获利最大的人,谁就最有嫌疑。”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谢叙白陷入沉思:
“当年南城北一共七大世家,绑架案导致林沈两家被灭了,仅剩的贺家为了明哲保身,子女不涉及商业,在当年的风暴里不仅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还因为背靠着沈家,导致贺家损失惨重。”
“但从利益来讲,贺家可以完完全全洗脱嫌疑,贺家不可能是刺猬,刺猬不会做完全无利可图的事,贺家也不可能是豺狼,豺狼的深渊巨口吞下的肉不可能毫无踪迹。”
“要说获利最大的,还得是南城的裴家和陆家,沈家这只大骆驼一倒,大头肉都被裴陆两家给瓜分了,其余的小骨头夹缝肉不提也罢。”
赤鸢一个头两个大:
“说来说去又绕回到裴家和陆家了,难怪裴沥洲说小墨要是执意查下去的话,没有一个她所在乎的人能全身而退,裴家关乎裴度,陆家关乎陆景和,该怎么选,还真是难。”
沈京墨却十分笃定:
“我一定要查,我相信裴度,如果裴家做错了事,裴度绝不会包庇,他会还我一个公道,小景就更不用说了,他连整个陆家都可以拿来给我父母陪葬。”
谢叙白却一语道出:
“正因为你相信裴度和陆景和,所以裴沥洲也相信你不会为了死去的人把还活着的人伤的四分五裂,这道选择题,没有正确答案。”
赤鸢挥挥手:
“管他呢,最起码要先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至于要不要冤冤相报,走一步看一步呗。”
沈京墨豁然开朗:
“你说得对,只有当真相在我手中时,我才掌握话语权,查,必须查,一查到底。”
谢叙白端起杯:
“除了黑无人区的赛事之外,我和老谭分别去查南北城,把二十多年前的那点利益纠葛都给它查个底儿掉,我就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
赤鸢再度叹气:
“可惜三爷不在,不然查这些他分分钟的事。”
“我们不能什么都靠三爷,这样,老谢,你帮我重点查北城唐家,裴家和陆家交给我,北城贺家交给老谭,我明天先约张琰去钓个鱼。”
沈京墨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赤鸢却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钓鱼!张琰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