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心医院。
钟纪棠站在病房外，眼神空洞。
面前医生沉沉叹气：“人是抢救回来了，但老人身体情况不容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血腥气涌上喉管，钟纪棠迟缓点头。
见她这副模样，医生眼底更添同情，却也只能无奈离开。
钟纪棠轻脚踏入病房。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爷爷，心底苦涩蔓延。
这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念想。
钟纪棠攥紧手中高昂的缴费单，耳边忽地传来程廷晟的声音。
“钟纪棠。”
她身形一滞，僵硬地转过头去。
就见程廷晟缓步及近，雨水从发梢掉落。
看来他也是临时赶来。
他走到病床前，对上钟纪棠眼眸：“爷爷情况怎么样？”
钟纪棠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接连几夜未眠，她已经疲累到了极致。
而程廷晟当她是在闹脾气。
他抿唇，别过头去错开钟纪棠的目光，尔后沉静开口。
“我会负责全部的医药费，这次意外也是若月的无心之失，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杜若月的名字，钟纪棠心头一紧。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程廷晟，艰涩发问：“你认为……杜若月将爷爷赶出去，是无心之失？”
闻言，程廷晟眉头微拧。
他语调凉薄：“不然呢？”
钟纪棠心底涌??上悲凉。
她强忍哭腔：“杜若月明知爷爷患有老年痴呆，不等我回就将他赶出家门，外边还下着那样大的雨……”
“那你还要怎样？！”
钟纪棠的控诉，被程廷晟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