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行李,紧抱在怀中,随后按响了别墅门铃。
叮咚声在雨中回荡。
半晌过后,杜若月满脸不悦地拉开了门。
她骂:“大半夜的按什么按,在这儿招魂呐?!”
钟纪棠心头一惊。
她唯唯诺诺地开口:“我……爷爷呢?”
听她这么问吗,杜若月愈发焦躁。
她眼底嫌恶不掩分毫:“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廷晟说你们要搬走,我就叫佣人把你爷爷跟行李都放门口了……”
话音尖锐,在钟纪棠耳中都化作嗡鸣。
她丢下抱着的行李,慌忙拿出手机,拨打爷爷的电话。
无人接听。
钟纪棠心中只余慌乱,转头冲进了雨中。
她头脑昏沉,强撑着在街道上奔走。
也程……爷爷就在下个转角,又拿了哄小孩的把戏等她。
钟纪棠视线愈发模糊,意识也渐渐涣散。
她强撑着走过一个拐角,前方是个儿童公园。
钟纪棠步伐沉重,缓缓迈了过去。
忽然间,几个黄毛青年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
他们口中骂骂咧咧。
“不是说好就欺负那蠢老头玩玩,到底是谁下了死手?!”
钟纪棠呼吸凝滞。
她心底升起剧烈地不安,赶忙跑进公园当中。
大雨茫茫,她瞧见大象滑梯处倒着个瘦弱的身影。
他头发花白,程身血迹刺眼夺目。
钟纪棠瞳孔紧缩,嘶喊声划破夜幕。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