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的住,也没人敢拦。
谢九尘望向那身影的眸光微微深沉,一只手悄无声息地背在身后……
那指尖莹莹散发着淡蓝色的雾光,随后他的掌心握紧,似乎在牵引某种东西。
不远处的褚知行还没开始动手,全身上下顷刻间就被阴德枷束缚拉扯。
无数看不懂的符文阴字汇聚成几条蓝光闪闪的绳索,一个劲拽着他从坟地脱离。
他的阴德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了?!
到底是谁在暗处控人?
难道是地府的人?
可是这不可能啊,地府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除了地府的阎王和判官能够引动此枷锁之外,人世间是绝对不可能有人会对他造成控制的,连江楼弃也不可能!
他就这么云里雾里地被拖到林口外面,就在快要靠近江楼弃的时候,那身上流动的阴德枷倏然之间消散隐匿。
江楼弃见他终于过来,面色铁青,强忍着怒气,“褚知行,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特么的想当英雄也不急于这一时吧?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领导放在眼里了?”?
鬼唱戏
褚知行抬起眼皮,淡淡地“嗯”了一声,他一心只想着阴德枷为什么突然现形的事,脚步不停地走向外面。
这人压根就把旁边火冒三丈的江楼弃给完完全全忽略了。
整得江楼弃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
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厌其烦又问了一遍:“褚知行,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他总感觉自己这个领导当的太失败了,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一丁点威严都没有。
“江楼弃。”
谢九尘忽然意料之外地唤了他一声,温润清澈的嗓音听起来沉和平静,轻轻荡漾在耳畔,像涓涓细流途径过百川。
“诶,在呢!叫男朋友什么事呀?”
江楼弃一秒变脸,乖乖收起刚才训斥褚知行的恶狼獠牙,像一只性情温顺的小绵羊般靠在他身侧。
闻言,谢九尘无言以对了一会,看向他的眼中染上一丝可有可无的笑意,语气委婉地说道:“其实你没必要那么生气……”
因为一路上絮絮叨叨的简直太吵了!
明明不是在跟自己讲话,出于本能,褚知行还是不免转头看了这人一眼,那张晦暗无光的俊脸上显得有些复杂迷惑。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面前这个叫谢九尘,而且来历不明的人肯定不简单,绝对没有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
“就是就是,我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江楼弃自然是不知道谢九尘想法的,心里瞬间感动成一片,就差眼泪没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