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弃一听这话有道理啊,不能再花冤枉钱打车了,随即就立马答应下来:“好说好说,年底我就拟一份报告书给上面领导。”
“太棒了!江哥我爱你,江哥万岁!”
周嘉翊兴奋得坐不住,要不是在车里不好施展,他早就上蹿下跳、手舞足蹈了。
别高兴的太早,也不一定给你开~
江楼弃在心里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忍心把这句话给说出去。
三人很快就到了指定的住所,按照苏浅跟对方要的门牌号一路寻找,不多时便来到一处看起来还算是租价不菲的出租屋外面。
房门没有关,或者说被人大大敞开,江楼弃出于礼貌还是叩了几下门板,很可惜没有人出来,也听不见任何一点动静。
他开口往里面喊了一声:“有人在家吗?杨先生?我们是sne特务所的,刚刚就是你打的电话吧?”
除了隔壁偶然传来炒菜的声音,这个房间依然没有人回应。
江楼弃率先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客厅跟卧室,一张红色的帖子孤零零躺在地上,跟洁白的瓷砖相互映衬显得格外醒目。
他弯腰捡了起来,顺势拆开那封莫名其妙的请柬。
上面几行正楷字映入眼帘:谨詹于农历十一月廿九,为女仇红雪与男杨霁明,举行结婚典礼。阖第光临,席设纸人村红阴巷四十四号仇宅,子时参礼。
“喜帖?”褚知行从他手里接了过来,左右翻看。
那帖子除了红的惹眼,还有正面八个“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大字以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的异样。
“江哥,卫生间卧室马桶都没有人!”
周嘉翊气喘吁吁摇着头,他已经把每个角落全找了个遍,沙发底下都没放过,“别说人了,影子都没看见。”
“不用找了,他应该是被人……或者别的鬼东西带走了。”
江楼弃微微眯起双眼,视线穿过污浊的空气,在暗淡的房间里飘忽,越过两人的肩头,落在了后面不远处的窗户外。
周嘉翊愣愣地看着他,显得不知所措和极度震惊,“为什么?怎么知道的?”
江楼弃拿起茶几上的名片递给少年看,“名片上的姓名、手机号码都跟刚才给所里打电话的那人对上了,而且他的名字居然还以新郎的身份出现在请柬里,很不对劲。”
“他既然一出门就看见鬼,那么他肯定不会一个人出去,还有你们看那烟灰缸里半根没有抽完的烟,连灭掉都来不及,说明他确实是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就被带走了。”
“噢噢!原来如此!江哥你平常柯南没少看吧?回头我也去看。”周嘉翊满脸崇拜。
“别夸,都是基操。”江楼弃挑了挑眉,唇角划开一个邪肆的弧度。
旁边的褚知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这种不要脸的基本操作,“停,所以他让人绑去结婚?”
“嗯,普通人结婚的良辰吉日不会选择在这一天,除了七月十五之外,这天的阴气一样很重,还有成婚怎么会去女方家里?”
江楼弃睨了下神经兮兮的两人,漫不经心地又接了一句:“所以种种诡异的迹象表明,应该是……冥婚。”
“欧呦,这男的肯定不检点,连鬼的风流债都欠上了,太牛了!”周嘉翊面露嫌弃,十分不理解地摇着头。
褚知行却不认同他的以一概全,“不好说,有些情况不全是欠情债,也有可能单纯是八字极阴被带去给死人做配偶。”
“管他欠什么债,我们去那地方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江楼弃收起请帖,人边往外走边吩咐周嘉翊:“你让苏浅上网查一下纸人村在哪,然后叫她把具体位置发我手机里来。”
周嘉翊急忙掏出手机,“知道了江哥!”?
前往纸人村
江楼弃刚要拦下辆出租车,眼角的余光在不经意间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眉宇一展,脸上笼罩多时的阴霾忽而一扫而光,神色明媚起来,走过去喊住前面的人:“谢老师!好巧啊。”
听到他这阴魂不散一样的声音,谢九尘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开却来不及了,对方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他旁边。
跟谢九尘一起的,还有顾乔屿,想来两个人应该是一同下课准备回去宿舍楼。
这人给江楼弃的第一感觉完全不是斯文,而是妥妥的败类!
他用审视的目光将顾乔屿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有些挑剔,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却只增不减,“谢老师,这个人是?”
不容谢九尘回答,顾乔屿却伸出手自我介绍起来,那语气隐隐含着几分不善:“你好,我叫顾乔屿,是谢老师的同事。”
“哦~原来是顾老师啊,免贵姓江,江楼弃,幸会啊。”
江楼弃是十分不想跟他握手的,但碍于得给谢九尘颜面,只好不情不愿地短暂行了这礼节。
顾乔屿眉开眼笑,眸底却掠过一抹阴鸷之色,“是江所长吗?久仰大名啊!sne特务所生意应该非常兴隆吧?要不然江所长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句话说的真够莫名其妙,一上来就喜欢揣摩人,怎么的?就一定要生意好才可以出现在这里吗?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
江楼弃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自主地鄙夷起来。
他保持着笑容一字一顿:“被顾老师说对了,我们所里可忙了,先不跟你说了,我跟谢老师还有事情要做,回聊!”
“等等,你既然有事情忙为何要拉着我?”谢九尘想挣脱开他的手却被牢牢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