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早就现烟雨楼的账本自己没有,也知道那账本必定是在江怀策的手上。
她还以为江怀策会给她送呢,结果在这等着她呢。
“我让绿梅去取吧,家中事多,不宜在外久留。”
姑娘拒绝了他,江怀策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些:“账本和绿梅交代不清楚。”
他挣扎了下,再次出声邀约,沈枝意抬眼看向他,半晌后点头:“好。”
对于她和江怀策之间的事情,其实她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奈何一向理智的江怀策唯独在这件事上永远不清醒。
算了,装睡也好,装傻也好,她就当不知道。
江怀策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似乎是没想到她能答应。
马车朝着长平侯府而去,下车的时候,绿梅给沈枝意戴上幂篱,扶着她下去,门口的张伯看到这熟悉的身影,嘴笑的都要合不拢了。
“沈四姑娘来了。”
他恭敬的对人行礼,江怀策让他去准备些吃食,自己带着沈枝意走进去。
今日的长平侯府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府中种上了不少鲜艳的花卉,看着十分惹眼好看。
“我是个粗人,不太会侍弄花草,所幸它们也争气,倒是没让我养死了。”
这些花都是前世的时候沈枝意喜欢的,江怀策照着记忆,一样一样去寻的,寻到后,自己又学着如何松土栽花。
不是这些花好养活,而是他没日没夜的仔细养着,就好像养活了它们,他和沈枝意就还有可能。
沈枝意垂下眸,不再去看这些花朵,江怀策也没有再多问,带着她走到大厅。
“这些就是烟雨楼的账本了,我已经理清了,你看着也能明了些。”
账本就放在大厅上,是江怀策差人提前回来取的,男人手中握着账本,露出的手指上却有些伤痕。
沈枝意接过账本翻看了下,心思却想到他手上的伤痕,看样子是被那些带刺的花给伤到的。
奉茶的小厮将茶水放上来后,一时之间,大厅之内只剩下了沈枝意翻动账本的声音。
那头的江怀策也不催她,他手中端着一杯茶,时不时的抬头看她,只觉心中满足。
等沈枝意将账本看完后,她突然出声说道:“冠刺玫的刺有毒,侯爷还是要将手中的毒排一排的。”
他手上伤痕有些乌青,再想到哪院子里的冠刺玫,沈枝意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话在嘴边的时候她犹豫了下,却是脱口而出,但这话说出来,她又有些后悔,平白的提醒他做什么。
江怀策眼中露出一喜,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杯盏:“多谢枝枝关怀。”
这句话似乎是惹了姑娘,她站起身:“我先走了。”
看着她这幅别扭的样子,江怀策跟着起身放下手中的杯盏两步走到她面前:“你能来,我很开心。”
“这些不过是想见你的拙劣手段。”
他的话落在沈枝意的耳边却只让她觉得烧得慌,她步子匆匆的离开这里,头也没回。
正要走进来的郭仑险些和她撞上,他走进来看着自家爷巴巴看的眼神咳了一声:“爷,沈四姑娘都走远了,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