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缠绵。
程婴已经数不清盛闻安究竟要了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累得昏死过去。
意识浑浑噩噩的时候,她似乎感觉盛闻安的手摩挲着她细嫩的脖颈开口:“今后好好听话,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一直帮你保守秘密。”
她彻底醒来时,房间已经空空荡荡,桌上放着一只纸袋,里面是崭新的黑色套裙,跟她昨天穿的那套一模一样。
程婴看着床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嘴唇几乎咬出了血。
现在已经招惹了盛闻安,她也别无选择,只能想办法先瞒下这件事,将母亲从沈家救出来才行!
她将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清洗干净,换好衣服赶回盛家大宅。
按照规矩,盛家还要为盛霆骁守灵三日,别墅里还是一片缟素。
程婴悄悄上楼打算换上丧服,才进房间打算关门,一只手却抵住房门闪身进入。
“呵,嫂子这是刚回来?”
盛骏骁似笑非笑打量着她,眸底藏着怒意:“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婴看见他便想到了昨天那碗鸡汤,清冷精致的脸上立时间密布寒意:“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她伸手想要将盛骏骁推出门,却被他随手推倒在床上。
这一摔,她脖颈下方的一块红痕暴露出来。
盛骏骁的眼神顿时更冷,看她挣扎着要起身,上前一把掐住她下颌:“你与其守活寡,还不如跟了我!怎么敢跟别的男人鬼混!”
程婴狠狠一耳光扇在他脸上:“在哥哥的葬礼上,给嫂子下药,你就是个禽兽。”
“呵,你尽管继续骂,看看把家里人都招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行,你会有什么下场?”
盛骏骁捏住她肩膀,眼底妒火滔天:“要是不听话,我带你下去当众扒了你衣服,叫家里人都看看,你身上有多少跟野男人厮混的痕迹!”
他低头便想咬住程婴的唇。
程婴几欲作呕,张嘴狠狠咬住了他脖颈!
盛骏骁疼得表情狰狞,程婴死命推开他,让惊惧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好啊,等人来了,我就咬死说是你给我下药强迫了我!那碗鸡汤是你给我的,我如果报警,总不会无迹可寻!”
程婴的指甲几乎深陷掌心,脸上带着决然的寒意:“今天是盛霆骁丧的日子,整个江城的名流怕都是要过来送一程的,我这个被欺负的遗孀,也不会比你这个在哥哥葬礼上睡了嫂子的畜生丢人!”
听见她的话,盛骏骁脸上阴晴不定。
他原本觉得这个名义上的嫂子性格绵软好拿捏,才会动了心思,却没想到竟是个带刺的玫瑰。
要是程婴咬死他是奸夫,盛家一定会处于风口浪尖,他小叔更加不可能放过他!
“贱人……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阴恻恻看了程婴一眼,舔了舔嘴唇正要开口,却听见一道幽冷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程婴一愣,便看见婆婆郑秀兰眼神怨毒的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她的脸。
盛骏骁脸上的狠意顿时消散,脸上挂起温尔文雅的笑:“妈,我只是上来看看嫂子,她昨天一夜未归,我很担心。”
郑秀兰听见这话,看向程婴的表情更加怨恨。
“身为霆骁的妻子,霆骁刚走,你就这样放肆?!”
她声音凌厉含戾:“今天是霆骁丧的日子……我不想跟你计较!但克死我儿子的债,我会让你好好还!马上下去给我儿子守灵!”
程婴垂眸,不经意蜷紧指尖。
郑秀兰笃定是她克死了盛霆骁,对她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这几天有宾客和盛家其他人在,郑秀兰怕是早就对她暗中下手了!
等到葬礼结束,她会怎么对她?
看着盛骏骁讥诮的笑,程婴心凉的透底,一语不下楼走进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