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他们知道我在意你，不会再给你脸色看了。
今天咱们一家四口好好过节，好吗？”
我没有说话，心中莫名有些想笑。
许玉莹原来也知道，只要她为我说说好话，我就一定会被她的父母接受。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而已。
也许是怕我反悔，平安夜当晚许玉莹就回家了。
眼睛亮闪闪地递给我一个苹果。
“你快吃，肯定甜，我挑了很久。”
我盯着红彤彤的苹果笑了笑，礼貌拒绝：
“我不想吃，谢谢。”
这么多年，许玉莹的苹果永远只送给顾远山。
所以她无从得知，我根本吃不了苹果。
可尽管如此，我依旧想象过她送给顾远山苹果的清脆甘甜。
自虐般吃了一个又一个，又干呕着合并胆汁一起吐出来。
许玉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的指尖紧紧捏着那个苹果，眼泪在眼中不断打转。
若是以往，我早就心疼的不行。
可现在，我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我已经不会再为她委屈自己了。
我转身回屋，她却突然从背后抱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后背上。
滚烫的热泪浸湿了我的衣服。
“明海，你别这样行吗？我真的受不住。”
我在意她的时候，她说我嫉妒的脸无比丑陋，而我不在意她，她又露出这幅模样。
看来我永远无法让她满意。
我一边心不在焉地想，一边低头轻轻拿开她的手，淡淡道：
“你早点回房睡吧，明天还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