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晚上睡的很好。
我神清气爽地起床。
一出门就看见各式各样的早餐摆在眼前。
许玉莹系着围裙，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
但看见我，她脸上还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明海，快去洗漱吃饭。”
我一时竟有些恍惚。
往日做过最美的梦也不过如此。
可电话声很快把我拽入现实。
“远山，我今天有事，不能去陪你了。
明天我再去陪你好不好？”
她声音温柔，脸上噙着笑意，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她笑的连脸上的梨窝都露出来。
我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而是认真享受美味的早餐。
挂断电话，许玉莹才反应过来，她慌乱急促地解释道：
“远山只是有些不习惯，毕竟这些年都是一起过圣诞的。
但我会和他说清。。。。。。”
我咽下一口面包，好心建议道：
“顾远山有抑郁症，他比较重要，要不你们今年还是一起过吧。”
许玉莹解释的话梗在嗓子里。
她沉默片刻，突然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
但我发誓，以后的每一个圣诞、新年、春节等等一切重要的节日，许玉莹只会和张明海一起过。”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已经不是那个她随便哄哄给块糖吃就高兴的了不得的哈巴狗了。
相信誓言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面对我的反应，许玉莹再一次红了眼眶，可她只是吸吸鼻子，什么也没说。
一路沉默到了许玉莹父母家。
一推门，我的脚步便停顿住了。
顾远山坐在沙发上，假装惊呼道：
“王姨，明海哥也跟着来了，要不我还是走吧。”
许母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要走也是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