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
霓裳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听到李墨唤她过去。
进厨房之前，霓裳有些好奇，她知道李墨会烤番薯儿，难道他还会做饭？这世上，有几个男人会做饭？
厨房。
李墨有条不紊地刷干净了灶台。
五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和父亲和离，和另外一个男人去了江南，他们在一起了。就这样，李墨到了江南生活，但不到一年，他的母亲离开了他，不知去往了何地。是以，他在街市上捡东西吃，到了懂事后，便在家中做饭。
吃食都是庄头带过来的，其中有一条新鲜的鲤鱼。
李墨把鱼鳞刮了干干净净，又剖开鱼肚去了内脏，放进摸了猪油的热锅里煎至两面金黄焦脆，加了水，又放了点东西进去，盖上了锅盖。
过了一刻钟左右，李墨掀开锅盖，了一刻钟左右，李墨掀开锅盖，就见里面的汤水已经变得浓白，滑溜溜的豆腐与小伞似的山菇翻滚其中。
李墨拿起一个半拉的葫芦，从面袋子里舀出了两瓢小麦面，他加了水，将袖角挽到手肘上，活面揉面，最终赶出来七八张生饼子，贴在了锅上。
……
霓裳站在正屋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厨房里看，闻着窗子那里飘出来的鱼香味道，咽了咽口水。透过半开的窗子，她看到李墨坐在灶膛前，不疾不缓地添着柴火，心急死了。
她在屋里又喝了一大口水，鱼汤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她从昨天晚上开始，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
李墨在磨叽什么！快开饭啊！
霓裳忍着肚子疼，坐了一会儿。李墨在门外说道：“姜霓裳，打开门。”
霓裳大喜，小跑过去打开了门。
李墨把鱼汤放在了桌子上。
没有碗筷。
霓裳猛然惊醒，自己居然没有去厨房帮他！
这也太没有眼力见了！
她反应过来，抢在李墨第二次去厨房之前出了屋门，去了厨房拿碗筷。
俩人同桌而坐。李墨：“吃饭吧。”
霓裳站着，用汤勺给他呈了一勺汤，最后又添上一勺豆腐和蘑菇。
李墨：“嗯，你也吃吧。”
霓裳给自己的碗呈了一碗鱼肉，坐下，开始挑刺。
李墨看了她一眼，他方拿起一个煎的金黄焦脆的饼子，一口饼子一口鱼汤地吃着早饭。
霓裳低头，全神贯注地挑着碗里的鱼刺，没多大会儿，挑得差不多了。
李墨余光瞥了她一眼，心道吃个饭还真是磨磨唧唧——
那鱼刺他都已经煎酥了。
霓裳将盛着鲜嫩鱼肉的碗，端到了李墨面前。
李墨眸底诧异了一瞬，旋即心里被什么莫名的一股强大力量冲击了一下，面上丝毫没露出什么，将碗推了过去。
“你吃吧，小心点。”
两人的关系，彼时也亲近了不少。
霓裳执意要李墨吃掉那五六块鱼肉，李墨方接过来，两三口吃完。
霓裳见他吃东西很快，细声说道：“慢一些吃。”
李墨速度慢了点。
霓裳这次端起汤碗，吹了一下热气，小口小口地喝着。
足足喝了三碗，外加一个饼，吃完饭，
李墨瞧着她端庄优雅喝鱼汤的样子，忽儿地很卑劣地
他几下吃完饭，放下碗，道：“这场雪恐怕要下到除夕，我去附近街市上买点东西，以防万一吧。”
没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要是雪一直没停，霓裳也知道，估计要在这里度过新年了。
“好，你去吧……”
脑海中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李墨今日必须回来，否则她在这里挨饿受冻。霓裳迟疑了一瞬，说道。
……
李墨走后，昨天借宿的两位道士前来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