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停住了哭泣,看向他。
两人的额几乎靠在了一起。
“那要你干嘛?”
他的额头滚烫,仿佛发了烧似的,脸庞像喝了酒,神情滞重而懊恼。
他看着霓裳还含泪的一双美眸,将她那只手慢慢地带了过来,最后放到被下,压了上去。
霓裳脸庞立刻涨热,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眼睫毛不停地颤抖着。
李墨也闭上了眼睛,发出了舒适的长长一声叹息。
……绸缪凤枕鸳被。深深处、琼枝玉树相倚。困极欢余,芙蓉帐暖,别是恼人情味。风流事、难逢双美。况已断、香云为盟誓。且相将、共乐平生,未肯轻分连理。
李墨啃着怀中人香滑玉腻的肩膀,恍惚间,想到了这首词。
正兴奋地愣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轻微,但在这四下俱寂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清晰入耳。
李墨急急拉了被,盖住了霓裳。朝着窗外冷声道:“是谁!”
外头只剩下北风的呼啸声音了。
霓裳面如死灰地道:“你出去看看是谁。”
李墨平躺在床上,双臂枕于脑后,过了一会,淡淡地说道:“管他呢……”
他的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种无所谓,反正不是我没脸见人的意味。
霓裳抿唇,看了他一会儿,擦了擦眼泪,一把抓起自己的衣裳,连滚带爬地从他大腿上爬了过去,下地后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跑。
“你去哪里?”
身后李墨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带了点歉疚的味道。
霓裳没理,一口气跑到门边的那扇屏风旁,手忙脚乱地将衣裳裹了回去。
李墨扯了一旁的被,随意压住下腹,慢慢地坐了起来。
霓裳戒备地盯着他。
“对不起。”他望着霓裳,慢慢说道。神情沮丧,甚至是萎靡。
霓裳愣住了。
“我被自己人背刺了,心里很难受,只想发泄……”
霓裳怎么也没想到,他出去一天,一回来,半夜三更突然就发起了情。
起初霓裳心里有点慌,因为还没准备好突然这么快就要来真的了。
什么前奏也没有,上来就要和她紧密结合的架势,咸猪手还死命掐她软乎乎的大腿,疼的慌。
可是现在这件事走漏了!
霓裳却是彻彻底底地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