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手足无措,连声音也发抖,“你哪里不舒服,要我怎么帮你。”
李墨捧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道:“你我之间不就只有那样吗?”
霓裳咬唇,蓄满了眼泪的乞求的眼神,就那样看着他。
李墨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胸腔里满是上一世两人最后一面,她的那些话:
霓裳冷笑:“难道不是吗?就连我父亲的供词,都是你屈打成招所写,又是你亲自呈于圣上,你很后悔没有瞒住我,是吧。”
“对,没错,你的病,是我在你的酒里放了血枯草汁。”
“李墨,你把我家害得家破人亡,毁我婚事,你今天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
喉结忽然滚动了一下,接着,低下头,嘴唇凑了上去。李墨觉得自己的痛苦终于找到了纾解之处,整个人扑了上去。本已麻木到毫无知觉的心心脏,也忽然像是活了回来,血液重新开始流动。
一声呻yin从他喉里发出,他气血上涌,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专注地亲吻芳泽。他睁着目,将霓裳紧蹙的眉毛和颤抖的眼睫毛尽收眼底。
他满意地阖下眼帘,吻着姜霓裳。
霓裳喘不过气时,李墨松开了她,搭在他香肩上的两只手顺着她的手臂下滑,将她拥进了自己怀里。再次低头下去,张嘴又一口含住了她清凉的一侧耳垂,火热的舌卷住来回咬噬。
霓裳突然遭到李墨这样毫无防备的侵犯,耳垂肉都要被他给吞咬下来似的,一疼,大惊失色,就“啊”的叫了声,手上一使劲,推开了他。她瞅准一个空隙,身子一矮,从他的臂膀下逃了出去。
霓裳擦了下嘴,站在李墨的背后。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临阵,她又退缩了。
手也伸过去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给拖进了自己怀里。
她想伸手掰开那只手,可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就跟只铁爪一样,两人死死地贴在了一起,一时就是挣不开,呜呜了几声,正难受着,忽然觉得自己又被人整个往上抱了一下,脚下一空,最后被抱到了里间床上,弄成了四平八叉仰面朝天的姿势。接着,一沉,什么山一样重的有点热的东西就压了下来。
霓裳整个胸骨被压的往下微微一凹,幸好够柔韧才没被压扁,但刺啦一声,脑海里猛然清醒过来,这不是梦,所以真的要稀里糊涂下去吗?
李墨的人脸就在自己的脸的上方,距离不过数寸,自己脸庞上也热乎乎的,就是那人的呼吸,大吃了一惊,张嘴惊叫出声,可是声音才刚刚起了个头,嘴巴就被那人给堵住了。
当然了,是李墨用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嘴。
他可不想在自己兴奋的不得了的这个当口,让她的惊声尖叫吵醒睡在别的地方的仆妇或者别的哪个值夜下人。
他一堵住她的嘴,就觉得她的唇又香又软又暖,亲起来很是舒服,忍不住伸舌头舔了几下,舔完见她嘴还张着,顺便就去吃她的舌。两人舌头碰在了一块儿。
还没到霓裳反应过来,牙关一开,人就已经被脸上方那个朝她贴过来的湿润、带着酒气的嘴唇给含住了。
霓裳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呜,正是这个间隙,一条灵活的舌头进来,与她的舌头交缠。
霓裳闭上了眼睛,紧捏着不知是谁的衣角。
李墨忽然间从后面抱住了她,一只手从她膝盖处绕过,毫不费力地就抱起了她,大步地朝里面摆着的一张床上走去。
霓裳一呆,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要我吗?”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抽泣道。
“我心里不舒服。你若肯用手,我就不对你做别的。我说到做到。”
他慢慢地道。
“你自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