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冷笑：“张小姐，你的俱乐部现在臭名远扬，股价暴跌，价值嘛。。。”
“负面新闻也是热度！”她激动地说，“这里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们，只求留下我未婚夫的遗物。。。”
她扑通一声跪在甲板上。
男人思索片刻：“成交。一周之内，这艘游艇我们也要收走。”
游艇重归平静，只剩海浪拍打船身的声响。
仿佛回到了我们刚开店时的日子，
那时虽然只有一艘小船，却满怀希望。
每添置一件设备、一个救生衣，我们都会兴奋地庆祝，畅想未来。
如今船舱空空荡荡，一切都要被带走了。
张明艳蜷缩在我的潜水服旁，小心翼翼地戴上那些首饰，
把潜水表挂在脖子上，哭得喘不上气：
“皓元，对不起。。。我们重来好吗。。。”
“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钱、不要名气，不占卜、不深潜。。。”
“你回来好不好，你不是说过风里浪里都陪着我吗？”
“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如死水。
诺言不能轻许，无条件付出的代价，我已经用命偿还。
我活着时，她自以为平安是萧远洋的海神保佑。
直到我死了，才明白是我一直在替她挡灾。
对不起，现在的真情我不敢要，也不配要了。
张明艳就那样躺在甲板上，直到晨雾笼罩海面。
她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我一眼就看出她发烧了。
从前她发烧，在船舱里躺着，我就会寸步不离地照顾，煮一锅鱼汤。
如今，她连驾驶舱在哪都找不到了。
她却好像感觉不到难受，只是喃喃自语：
“也好，病死在海上，就能和皓元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