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莫志远的同伴看不下去了,呵斥道:“那是志远兄一人对赌得来的,你怎么好意思分?”
原先那人顿时面露不屑,鄙夷道:“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别说你不喜欢银子,不想分!?”
“你!”
他当然不是圣人,怎么敢说不喜欢银子?
而且就算纵使是圣人在世,也一样离不开银子。
但他是个有良知的人,莫志远承担如此之大的风险,他觉得他们凭什么提出分银子的想法?
若是他们的好友莫志远输了呢?那人莫非愿意一起平摊风险?!
好在也有人看不下去了,打着哈哈道:“银子还没到手呢,那几个臭小子,未必就真的拿得出手十万两来,怕就是徒增笑耳矣!”
“学民兄,向文兄,你们二人别吵了,伤了和气。”
最先阻止齐学民的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言了。
而提出分钱的谷向文,则轻蔑一笑,十分自信道:“他们既然敢提出签字画押,那他们就定然能拿出这十万两银子!”
“就算拿不出来,我谷向文也有办法,让他们挤出来!”
此言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沉默。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谷向文的背景吗?
其亲叔父在五城兵马司担任指挥佥事。
那徐时行一伙人若是真敢赖账,有的是借口将对方弄进去,审讯到老!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
句吧。”莫志远摆了摆手,老实说,经过这么多天的沉淀,十万两银子的赌约,在他看来早已是一个笑话,现在他们最关心的,应该是他们是否考中举人。
应天府的参加乡试的贡生,足有三千七百多人。
虽然这里面至少有一多半,是靠萌荫而来的荫生,靠金钱买来的国子监监生。
可仍有将近两千余人,去争抢那只有一百三十七位置的举人席位!
这也正是莫志远,谷向文等人,觉得徐时行大言不惭的原因之一。
试问一下,将近二十分之一的录取率,对方还说要考第一名解元,这不是纯纯大放厥词吗?
徐时行才多大?
真以为科举是这么容易考的吗?
“壬寅科应天府乡试,第一百三十五名,陈府老爷讳名恩敬,籍贯凤阳府定远县,捷报连登乡试榜!”
“。。。。。。”
“壬寅科应天府乡试,第一百二十九名,郑府老爷讳名云鹏,籍贯淮安府清远县,捷报连登乡试榜!”
“。。。。。。”
“壬寅科应天府乡试,第一百二十一名,潘府老爷讳名力鹫,籍贯苏州府嘉定县,捷报连登乡试榜!”
“。。。。。。”
“怎么就没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