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孙竟居然吓得汗流不止,眼神呆滞起来。
与此同时,同孙竟所在的舱室,相差两个舱位的舱室内。
两名锦衣卫总旗官正在窃窃私语着。
“听南边的弟兄说,这孙竟所在的孙家,曾经对小九爷出手过,上面的几位千户大人为了讨好都指挥使大人,正在相继动用南边的关系,对孙家施压。”
“等会儿,小九爷?”另一名总旗官大吃一惊,仿佛后知后觉,说道:“难怪赵千户要亲自出马互送夏言南归,原来是小九爷也在那里……”
“不过这孙家当真胆大,连小九爷也敢动,全家都不要命了吗?”
“哼,这孙家也不简单,虽然最出彩的族人只做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可说到底也是六部九卿之下最高的文官了。”
“文官之间相互打压,不是稀松平常么?”
“这些遭瘟的读书人就是心眼多,不过这
孙竟此番落到了我们的手里……”
“就算不能对他直接松手,亦要吓一下他,给小九爷出口恶气!”
幽暗的舱室内,烛光被微风吹的一闪一闪,两名锦衣卫总旗官相视一眼,皆不约而同的邪邪一笑。
……
“你说此人是人贩拐子。”
“她又说她乃孩子生母。”
“既然是孤儿寡母外地户没有人作证,那本官就要独断专行了。”
二堂高台上,久违升堂6子吟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对着下方跪着的两名年龄相仿的妇人,大喝道:“来人,将孩子一劈为二,一人分一半。”
此言一出,满堂具惊,卢盛泯想起身说些什么,却被手疾眼快的宋典史拉住了,并对其摇了摇头,轻声道:“大人自有分寸。”
与此同时,台下两名妇人中,尚未抱着孩子的那位,几乎是下意识的喊道:“老父母,不!”
“啪。”
“给本官将那拐子拿下!”
几乎同一时间,6子吟立刻让陈一帆上前将那名抱着孩子的妇人给控制住了。
那名抱着孩子的妇人这才反应过来,尖叫着就要作势将孩子举高摔死,仿佛要让陈一帆投鼠忌器一般。
好在两
边的三班衙役中,有几名反应快的年轻人,立马一拥而上,将那名装作孩子母亲,实则是人贩拐子的妇人,给控制住了。
而孩子真正的母亲见状,毫不犹豫的上前将孩子抱了回来,心有余悸的颠簸着怀中孩子,试图让正嚎啕大哭的亲子,平静安稳下来。
这场闹剧,伴随着6子吟的洞若观火,而完美解决,在堂外围观百姓中的一声声“青天父母”的赞誉下,6子吟便神清气爽的宣布结案下衙了。
卢盛泯后知后觉的坐回了原位,一边收拾案宗,一边对着宋典史苦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6大人的手段。”
“不是。”宋典史微微摇头,感慨道:“6大人天纵之资,其用意岂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够猜测到的。”
卢盛泯狐疑的打量着宋典史,暗道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对方就从正常的上下属关系,变成泥腿子了?
当初孙家的事情,卢盛泯只隐约知道个大概,不知道6子吟是为了宋典史出头,不然他也就理解,宋典史为什么会无端变成这样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妨碍卢盛泯继续追问道:“那你是如何判定,6大人不是真的想劈了那小孩,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