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徐时行猜对了。
当他被张居正拉到柴房前,看着木墩上摆放着的劈柴斧子,再到一旁的两桶挑水的木桶,还有洗衣服的棒槌。。。。。。
“叔大兄……”
徐时行两眼泪汪汪的看向张居正,十分痛心道:“你拜师之后,竟然受到如此虐待,这明明应该是仆从该做的事情啊。”
“你懂个屁。”张居正难道爆了一次粗口。
“这是在磨练你!”
“磨练我?”
“叔汝默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张居正指了指,对其摇头晃脑道:“其实真正道、业,老师已经开始传授给你们了。”
“叔大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时行呆了呆,好半天才尝试问道:“劈柴,洗衣,提水?”
“孺子可教也!”张居正下意识的像学前不久张胜之的动作,可惜他在这一点上,他们一样,嘴角上的那最多也就算作绒毛。
徐时行傻眼了,嘀咕道:“可这算哪门子学习?”
“学习打杂吗?”
“你看,当你说出这话时,就代表着你还得多干多练。”张居正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师曾经说过,学习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修
道之人为什么要讲究修身养性?你想清楚这一点,才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只不过传教的由张胜之变成了张居正,受教的则变成了徐时行。
经过张居正一番如同“复制粘贴”般的训导后,徐时行顿时肃然起敬,“老师和兄长教导的是,汝默学习到了。”
“那就甭废话了,快点砍吧,今天你还有很多活要干呢。”张居正打个哈欠,给徐时行下达了他下午的“行程”后,便准备转身离去。
徐时行傻了,连忙拉住了对方,质问道:“叔大兄,你不陪小弟一起吗?”
“这么多伙计,小弟我一个人怎么做的完?”
“做不完就慢慢做,没有人会嫌弃你做得慢的。”张居正摸了摸徐时行的头,安慰道:“放宽心,老师人很好的。”
我知道老师人好。
徐时行心里腹诽了一句,可自从和你变成同门师兄弟后,我怎么感觉我要不好了。
奈何同门中一样长幼有序,徐时行胳膊拧不过张居正这个大腿,只能认栽,捏着鼻子握着斧头,原地劈起柴来。
可从未干过粗活的徐时行,加之不会技巧,没一会儿就没劲握不住斧头
了。
徐时行见这样可不行,于是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决定去打水然后准备棒打脏衣服。
院内就有水井,在他看开,这应该是最容易的事情了吧?
然而……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