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豪的‘陋室铭’小弟我自然是拜读过的。”
徐时行从衣袖中掏出一柄折扇,十分熟练的甩开,并摇扇起来,微微摇头道:“可那是刘诗豪的自谦,叔大兄你这就是纯粹的夸奖自己了。”
“这哪是陋室?连室都不算!”
“那自然是比不得徐公子的家境了。”张居正挥毫了半响,终于落笔了,紧接着他抬头对着徐时行轻笑道:“不过徐公子说这么多,是要资助我张居正吗?”
徐时行被张居正呛了数句后,也不生气,而是继续嘻嘻哈哈道:“叔大兄很缺钱吗?小弟现在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他们二人在江陵时,就喜欢以拌嘴为乐,所以相互之间说些互怼的话,也没有谁真的在意较真。
“钱再多,也只是身外之物,打铁还需自身硬,唯有知识和学识,才是自己的!”张居正非常认真道。
徐时行傻眼了,他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张居正,言语中充满着不自信:“我说叔大兄,你这是怎么了?来越河县只是游学而已,怎么像王明阳那样,在龙场顿悟了一般?”
“我拜了6状元为师。”张居正略微带点自豪道。
徐时行怔了怔,尝试问道:“可是和柏生世兄同一榜的6
子吟?”
徐时行口中的柏生世兄,便是沈坤了。
张居正微微点头,言语中不乏对6子吟的推崇:“你是不知道我这位老师,他不仅是状元公,他还。。。。。。”
“停停停!”
徐时行连忙捂着脑袋,退避三舍道:“叔大兄,千万别念经!”
“臭小子!”张居正被气笑了,作势要打,徐时行佯装后退躲闪。
“说正经的,老师的本事,确实让人与众不同,我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讲,历届的状元郎,都没有老师厉害。”张居正同徐时行玩闹了一阵后,脸色突然一变,肃然道。
徐时行的神情也稍稍一敛,皱眉道:“叔大兄,这6子吟似乎也比我大不了多少,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你不信?!”张居正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
徐时行耸了耸肩,虽没有正面回答张居正的问题,但其意思显然不言而喻。
张居正也不气恼,而是转身将自己重新照抄一遍,已经风干了墨水的“格物”扔了过去,“以你的聪慧,看了这个就信了。”
“真的假的?难不成这是一本天书?”徐时行嘿嘿一笑。
张居正笑而不语,指了指徐时行手中的这本书,仿佛一切都在此书中。
徐时行自然是不信这个,当即答应道:“那行,我徐汝默就来试一试!”
。。。。。。
翌日天未亮,张居正便如同往常一样,等候在了6子吟后衙的院内。
等到6子吟穿着七品县令第官服,打着哈欠打开房门,准备去上衙点卯时,看见张居正一如既往的在昏暗中读书后,不由摇了摇头,随他去了。
“早点你就在厨房里自己弄点,中午你师娘亲自下厨。”
6子吟说完这句话后,便准备离去。
张居正见状,连忙跟上,将昨日同徐时行之间的谈话,告诉了6子吟。
6子吟一听便无语了,说道:“叔大,不至于,为师的掌控欲还没到那么离谱的程度,你和谁相处,那都是你的事情。”
“更何况,那位名叫徐时行的小友,还是你的朋友。”
“老师你误会了。”张居正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想说的是,我擅自将您著作的《格物》,交给了他。”
6子吟的脚步顿时一僵,下一息骤然扭头,眼神凌厉的看向了张居正,言语冰冷道:“叔大,你应该还记得,我曾说过,这《格物》透露给他人时会有怎样的后果。”
张居正腰板一正,向6子吟深深一揖,“学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