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某些潘家庄的村民才意识到,6子吟看可不是说说而已,有权利他是真用啊。
那位潘姓丝绸商沉默了一会,下一秒立马从衣袖里掏出了价值三百两的银票,恭敬的递向岳潘氏,诚恳道:“这里是三百两,除却那购买田亩,屋宅的二百八十八两外,剩余的都是给岳兄弟的医药钱。”
岳潘氏和岳争有些不可置信,十亩良田能换回来就不错了,竟还真能换三百两银子?
他们两口子惴惴不安的看向6子吟,似乎在确定这种事的真伪,6子吟则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大胆收下。
等岳争做出决定,心一横真的收下这三百两银票后,6子吟这才扭头对康命新说道:“这位潘老
板还算是聪明人,你的丝绸买卖就先和他交易吧。”
6子吟说完,便“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带人走了。
而潘姓丝绸商闻言大喜,当即便迫不及待的和康命新商议起细节来。
三百两对他来说算个屁,若是能以三两多或者四两的价格,将他库里的数千多匹丝绸都卖出去,或者同康命新建立起稳固的双方渠道,他迟早会将这三百两赚回来的。
而其他丝绸商见状,也一拥而上,深怕轮不到他们。
别看他们一个个都说自己手中的丝绸数量不多,可在座的各位都是商人,商人的嘴巴是比男人还要离谱的存在,藏拙和财不露白,可是隐藏在他们骨子里的习惯。
哪怕他们手中的丝绸数量真的不多,可他们随时也能去南京方面进货不是?
有康命新这个稳定的销货渠道,他们或许能够拿到更低的价格,从中赚取一笔差价来!
。。。。。。
夜幕降临,越河岸边上,灯火通明。
康命新带来的手下们,正在连明连夜的搬运着丝绸,康命新则站在甲板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现场,丝毫不惧疲惫。
在大明以前,丝绸可是和银两直接挂钩的
。
尤其是在缺少铜钱的唐宋两朝,他们干脆拿丝绸当银钱用!
换言之康命新手下们搬运的不是丝绸,根本就是丝制的银子!
可银子能够泡水,丝绸能够泡水吗?
所以康命新不敢有丝毫怠慢,这两万七千多匹丝绸,可是拿他八万四千多银子买来的。
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他现有的所有家当。
若是有可能,他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条船,亲自载着这些丝绸过河才好。
刚睡完一觉的6子吟带着岳争夫妻打着哈欠,从船舱内走了出来,看见康命新还在亲自盯着,不由摇头笑道:“难怪老康你生意能够做到这么大,就这负责任的态度,就已经碾压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
“不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三四十岁的人了,我劝你还是少熬夜为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最大的财富,是身体健康,人若是不行了,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康命新虽听不懂“革命”二字是什么,但6子吟的意思,他还是听懂了,只见他苦笑道:“6大人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里可是我的全部身家,若是打了水漂,那活着可比死了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