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家的给俺们滚出来!”
“有本事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没脸来见人啊!”
“当初就不该让你嫁给这个混蛋,嫁了也应该让你们滚出潘家庄,现在好了,帮着外人欺负俺们自己人了!”
潘家庄最边缘的一处小院外,正聚集着二三十来人,对着小院内不停恶骂着,更有甚者,竟然试图爬过围院的篱笆栅栏,直接闯进去。
而院内的小屋中,陈一帆与鱼可沁相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看向屋内更里面的一男一女。
那女人年岁不大,摸约二十多岁,如果没有脸上烫疤的话,从面相来看,定也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
此时的她正专心致志的替岳争处理着胳膊上的伤口,对外面之人的恶骂,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可唯有脸色涨红的岳争知道,他的媳妇并非是不在意这些,而是他无能,帮不了自家媳妇出气。
若是他现在还挂着巡检司的职,给外面的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对他!
“娟儿,是我无能,我对不住你。”岳争身体微微起伏着,内心的怒火已经愈演愈烈。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古人诚不欺我也!
若不是怕放开手脚,一个不慎怕打死了人,让自家
媳妇在乡亲乡邻面前抬不起头,他早就用拳头告诉他们,人多没用!
能打才是硬道理。
“别说这么多了,是我连累了争哥你才是,不是当年我死缠烂打,争哥你也不会跟着我来到这潘家庄。。。。。。”岳争媳妇岳潘氏神情有些黯然,显然是内疚极了。
鱼可沁有着一颗玲珑心,看不得这样相互菲薄的场景,不由扭头看向陈一帆,平静道:“你跟着郎。。。。。。少爷也有不少日子了,根据大明律例,刁民欺负良家,犯了什么罪?”
陈一帆不假思索道:“根据大明律例,无故擅闯民宅者,杖棍二十,闯民宅偷窃者,杖棍四十,并服刑劳役三年,闯民宅且伤人者,杖一百,徒刑千里,主家可随意反击!”
“也就是说,他们只要敢闯进我家宅内,我杀他们无罪?”
岳争神情一震,面露凶狠道。
陈一帆有些犹豫,他心说那只是最理想的情况,还有一条不曾写进大明律中的潜规则,便是法不责众。
尤其是在皇权不下乡的地方上,某些时候,宗族里处理自己家的私事,完全是民不举而官不究。
“争哥,不要。”岳潘氏有些慌乱,一边是自己族人,一边是自己男人,选谁对她来说,
都是一种煎熬。
当然,在岳潘氏心中,更多的还是不希望岳争陷入死斗的场景,万一对方有了个好歹,她也不想活了。
“难道要眼睁睁看他们闯进来吗?”岳争狠锤大腿道。
“再忍忍,说不定少爷已经在带人前来的路上了。”陈一帆相信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加急切,那就是6子吟。
毕竟他陈一帆和岳争还好说,6子吟的媳妇鱼可沁可也在这里。
正如陈一帆所预料的那般,很快,屋外又传来了另一波人的声音,为之人他有点耳熟,好像是那同6子吟一同前来的丝绸商,康命新!
“潘老板,你们潘家庄是怎么回事?合起伙来一起欺负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