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6子吟正双腿翘在案桌上,用太师椅充当摇椅那般摇晃,宛如一纨绔子弟。
面对卢盛泯的隐晦劝导,6子吟毫不犹豫的说不!
“6大人,不是你出钱,钱是由户房出,算是平日里的火耗、柴耗等支出。”卢盛泯有些无奈,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
遇到大事或者命案时,活脱脱的一只成了精的小狐狸。
可怎么一到这微不足道的小事时,就像一个闹脾气了的小孩一样,这般折磨自
己呢?
自己忙前忙后是为了谁?为了自己?
还不是为了你!
见卢盛泯自我感动,自我欺骗着,6子吟不免翻个白眼,疑神疑鬼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要不然你干什么要费劲巴拉的讨好那孙同知?”
卢盛泯强装镇定的同6子吟对视,他才不会告诉对方,他收了孙尧的一千两银票,却没有办事这件事。
“带着夏粮、秋粮进府移交是本官的事,按理说你和那孙同知没有交集才是,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6子吟眯眼说道:
“难不成你得罪了他?”
“是您得罪了他!”卢盛泯深怕6子吟越猜越准,连忙强行转移话题道:“您这次没有城郊三里的去迎接孙同知,孙同知了好大的火。”
“下官是为了6大人您着想,这才几次三番的想要您出面宴请他,算是解开误会!”
“怎么?老子亲迎他,不宴请他,他孙竟还敢咬老子不成?”6子吟起身负手道:“老子还偏不,看他能拿老子怎么办!”
只要老子不露破绽,就算松江府知府来了,也拿老子没辙!
明朝的知府可不是汉末可管军政的州牧郡守,亦不是唐
末宋初可以割据一方的节度使。
6子吟才不搭理那捞子孙竟。
卢盛泯见6子吟态度这般坚决,顿时无话可说了,他拱了拱手就要告辞,想着干脆要不要自己代替6子吟设宴宴请孙竟算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两虎相争,可别波及到自己这个脆弱的狐狸。
可就在卢盛泯转身的那一刻,6子吟的忠仆6成闯了进来,见卢盛泯也在,顿时松了口气道:“少爷,卢县丞,孙家送了请帖过来,说是邀请你们赴宴。”
“嚯,我不向山走去,山便想我走来啊。”6子吟冷笑道。
卢盛泯也没想到孙尧在看见孙竟回到孙家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他们难。
这是一点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啊。
这一刻,卢盛泯都不由得捏紧了拳头:“6大人,这次您也不去吗?”
让卢盛泯有些意外的是,6子吟这才并未拒绝:
“去,为什么不去?”6子吟又哈哈大笑道:“难不成他孙尧还敢学那项羽,设个鸿门宴来当众谋害本官不成?”
“再说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6子吟慢条斯理道:“这一次,本官非让孙家大出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