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而且还是第一次出门?”张宁好奇地问。
刘财神指了指张宁手边的包裹,然后笑着说“实不相瞒,小弟第一次出门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家里长辈心疼小弟,塞了大把银票给我,却没给我准备一点零钱,着实丢了好几次人。”
张宁哈哈一笑“看样子你我倒是同病相怜。”
刘财神眼前一亮“同病相怜?妙,来,张兄,请。”
刘财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了起来。
随着聊天的深入,张宁倒是对刘财神有了新的看法。
原本以为这些大富之家出生的公子,都是眼高于顶的存在,不过刘财神虽然可能有些强迫症,完美主义之类的瑕疵,但是刨除这些,还是一个相当幽默风趣的人。
尤其是他虽然出身富贵,但并不是娇生惯养之辈,从小便跟着家里的商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对于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哪怕是张宁这个经历过信息轰炸的人,也不得不佩服。
刘财神喝下一杯酒,好奇的问“对了,不知张兄此行何为?”
张宁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实话“不怕财神兄笑
话,家中长辈觉得小弟修炼小成,恰逢演武堂招生在即,于是便派小弟往安邑一行,见见世面。”
刘财神眼睛发亮的说“原来张兄竟然是修士?”
张宁微微一笑“家里一些小手段,不值一提。”
刘财神又是羡慕又是遗憾地说“演武堂是个好地方,可惜小弟出身商贾之家,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外闯荡,可是却无缘修炼。”
张宁疑惑的问道“据说刘家是镇上第一商家,若是你想修炼,找一家宗派使点银钱,总不成问题吧?”
刘财神黯然的说“小弟找过了好几家,可是要不然嫌弃小弟资质太差,就算花钱也不收,要不就是只能当一个外门弟子。与其如此,不如不去。”
张宁看着刘财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刘财神自己情绪调节的很快,他举起酒杯,笑着说“来,这杯小弟祝张兄此行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多谢。借你吉言了。”张宁笑着同饮一杯。
“对了,需要小弟替二位安排一下车马吗?”刘财神说完以后,自己就拍了拍脑袋“小弟糊涂了,张兄既然是修士,自然无需马车代步。”
二人越聊越是投机,等到酒局结束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他们喝了整整一天。
刘财神看了一眼天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口齿不清地说“跟张兄聊天真是痛快,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不怕张兄笑话,小弟家教甚严,必须回去了。
”
张宁笑眯眯的举杯示意刘财神自便“下次再跟财神兄好好喝两杯。”
“好好。”刘财神拱拱手,被手下扶着出了酒楼,渐渐走远。
“真是个有趣的人,不是吗?”张宁看了一眼静静喝了一天茶水的蒹葭,笑着说。
看着天色已晚,张宁便索性带着蒹葭在镇上随便找了家客栈睡了一夜。
第二天,张宁依然一边对着蒹葭自言自语,一边走向太平镇南边。
远远地,张宁便看见刘财神穿着一身普通青衫,拿着一个小包裹独自一人在镇子出口处东张西望。
“财神兄,找谁呢?”张宁从背后拍了一下刘财神,笑着问。
刘财神吓了一跳,看清是张宁以后,笑着说“自然是在等张兄了,走,我们出发吧。”
“我们?”张宁古怪的看了一眼刘财神。
刘财神挠了挠头“我还没去过安邑呢,这次刚好和张兄一起去见见世面。”
张宁打量了一眼四周,发现没看见前两次出现的随从,于是越发古怪的问道“财神兄,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刘财神强笑道“哪能呢?来,我们赶快走吧。”
张宁笑了笑,看着刘财神也不说话。
刘财神的脸色一下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宁,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看着张宁,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张兄,我说实话。昨夜分别之后,小弟回到家中,无意中听到家中长辈正在商量小弟的婚事。”
他摸了一下
自己的脸,义正辞严的说“小弟我风华正茂,难道张兄不觉得小弟如若被一纸婚约束缚住,是对天下女子的损失吗?”
张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一起走我是无所谓,不过我和蒹葭都是修士,你可别叫苦叫累。”
刘财神听见张宁松口,大喜过望“不是小弟自夸,寻常赶路还难不倒小弟。”
张宁笑了起来“希望过会你还能笑着说出这句话。”
刘财神看着张宁的笑脸,不自觉的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