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句,问得沈绮头皮麻,脚趾紧,双手紧抓着他坚硬紧实的肩背,险些死在这人怀中。
……
书房的小床本来就窄,一个人躺下都小,更何况是一对儿。
谢聿铎几乎全程都在抱着……
直到怀中人彻底失了力道,才把她稳稳放在干净的小床上。
直到彻底失神的前一秒,沈绮还在想——
还好,狗腰不错。
……
书房是正经地方,不好大张旗鼓叫人送水来。
事后,他脱了自己贴身的干净衣服,擦干净了,草草卷成一团。
……
书房外,小绫刚在书房对面的台阶处坐下,小五就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她斜斜瞥了一眼。
“你的猴儿腿怎么了?”
小五忍不住龇牙咧嘴。
“还不是被二爷踢的。原本要讨赏,现在赏了一脚好踢,真是想不通。”
小五小心地坐在台阶上,身子往后一歪。
“你且等等,二奶奶去找二爷了,今儿必然能和好。”
“现在就在里边?”
“嗯。”
“好,我全指望二奶奶了。”
两人在外边一言一语说话,聊到快睡着了,二爷和二奶奶才并肩出来。
谢聿铎示意沈绮先走,踱步走到台阶前,轻轻踢了踢小五的脚尖。
“起来,二爷要赏你。”
小五闻言,也不困了,也不嫌疼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去账上支二百两银子,记我的名字……”
二百两!
能买好大的宅子!
“……你和小绫一人一半。”
呃……也还不错!
这夜一回房,沈绮怕他心中苦痛,细细给他说了自己的心思。
自己阴差阳错以为他叫人打了赵婆子,只是想劝他别惹官司,实在没有维护许家的心思。
她许诺,自己满心满眼,全是他谢聿铎一个人。
谢聿铎听闻这话,满心欢喜,又添了几分愧疚,枕席之间百般侍奉,直到沈绮一次次低声喃呢,承诺真心不再怪他,才放下心来。
次日,谢聿铎心怀大畅,又有心抚慰自家娘子,便推了生意,一天都没出门,在房中陪她吃饭说话,变着法儿地逗她一笑,时时周到,处处殷勤,直叫沈绮笑骂他是马屁精。
入夜,两人带着玉镜一起,在灯下下了好几盘棋。
沈绮和玉镜姑嫂联手,几度杀得他片甲不留,倒叫他输得抚掌大笑。
下完了棋,玉镜回房睡觉去了,谢聿铎正收拾棋盘,沈绮看了他半日,忽然开了口。
“聿铎,我们搬去省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