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两三年前吧,约摸在两广那边得的,买回来就一直放着,记不清了。这个成色一般,你若喜欢这盒子,我再挑好的给你。对了,你记得跟嫂嫂说,请她问了大夫再吃,看合不合体质,别冲了药性。”
沈绮点头,又从桌子上拿起另一个小匣子。
这锦匣只有巴掌大,比刚才那个小得多。
“这个,也是给大嫂嫂的药?”
“那倒不是,这是给你的。”
沈绮把小匣子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倒挺沉,笑道:“你给我的是什么?这里面,不会又是银票吧?这么小的盒子,可放不下多少。”
谢聿铎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杯,扬了扬下巴。
“打开瞧瞧。”
沈绮当真拨开了搭扣,掀开盖子,又解开一层细锦内衬。
一对儿硕大浑圆的珍珠。
她眼前一亮。
“世间竟能有这么大的珠子,我今儿头一次见。”
每一颗都光洁无瑕,浑圆饱满,比鸽子蛋还略大些。
谢聿铎瞧她眼中有光,心中极是畅快。
“我记得,珍珠能镇心安神。去年回你家的时候,我拿过一盒小些的,见你好生喜欢。昨日去拿药的时候,偶然找到这两颗,就顺手拿了过来。你把它俩一左一右挂在床帐上,正好壮壮你的小胆儿,比白收着强。”
沈绮拈起一颗仔细打量,这珍珠不仅硕大,而且光洁圆滑,饶是在光线不佳的屋中看着,也生出一片温温润润的珠光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用来挂在床帐上,岂不可惜?”
“这值什么。你若喜欢,晚上藏在被窝里,当弹珠玩也行。”
沈绮笑着踹了他一脚,早被扯住拉到怀里,亲了一亲。
沈绮在他怀中坐着,不住地把玩手里的珠子。
“我说谢二爷,你这儿怎么什么好东西都有?上次,你叫我拿给我家大哥的两盒子茶叶,他只喝了一次就收起来了,就跟我说,那茶金贵的很,不该自家喝,要等贵客来了再拿出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大哥若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他拿些,叫他尽管放心喝,多的是。”
沈绮轻呵一声,好生放下那枚大珍珠。
“我原以为,你那些好东西都藏在前边书房里。可这些天,我也没少去书房乱逛,那些大箱子、大柜子我都看过,里面不是账本,就是旧书,怎么就找不到你那些好东西呢?好哥哥,你到底把东西藏哪了?”
谢聿铎笑着捧住她的脸颊,直捏成猫儿似的圆脸儿。
“我几次三番都想告诉你,你就是不听。这会儿想知道了,其实就放在……”
沈绮忙捂住他的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去年省下的二十几两菜钱,自己拿在手里,总觉得不安心。
若是真知道那万两银子的去处,只怕夜夜担忧,日日挂怀。
“算了,今儿还是不必说了。你好生收着,别弄丢了就成。”
趁着她松开捂嘴的手,谢聿铎顺势亲了亲她的手心。
“这点子东西值什么,丢了也不打紧,只要你这个人儿不丢就行。”
沈绮嫌痒,又怕被他揉乱衣服头,笑着躲他,哪里躲得开,谢聿铎长腿一伸,箍住她的胳膊腿儿,好生亲了一会儿。
房门虚掩。
小绫正要进来送新茶水,刚推开了一半儿,隐约看见两人坐在一处,马上就转身走了。
顺便关紧了门。
沈绮自然看到了,粉面飞红,在他怀里挣扎。
“放手,又……又被人看见了。”